帝诺巴的上师(帝洛巴教言)

大圆满的见修行果
晋美彭措
如果各种分别念没被调伏,那显宗里所讲的功德也不能得到,我们的心若起执著,那分别念就像毒蛇一样,会变得越来越粗暴。因此对分别念我们应强迫制止,不要有任何思念,应该把心安住在自己的本性当中。
在调心时,将心自然安住,可以现前它的本性。如果依靠分别念来改造,那心的本性永远也无法见到。因此安住的时候不能着急,应当自然安住。比如清净的水面可以呈现影像,但当我们摇动它时,水中影像始终不会显露。同样,心自然缓慢安住的时候,可以显现它的本性。
如果我们依靠勤作和分别念,就不可能照见心的本性。因此,心必须要放松,自己不能担心现在心没办法调伏,或在自心稍微得到安住的时候,就生起欢喜心。像这样的欢喜和担心,就是修行中的一种障碍。
虚空始终没有动摇,这颗虚空一样的心,通过安住或静坐的方法,可以见到它的本性,如果我们依靠各种分别念的狂风,则始终无法看见其真面目。因此对于自己身心的本体,应当像虚空一样安住,而不应该由各种分别念来操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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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修寂止有观想文字、佛像等各种教言,比如修大手印的人,首先是不起心动念一心一意地观想白色阿字,但麦彭仁波切在某些大圆满教言当中讲,观想外境的任何相状都不如以心观心为殊胜。如果心自然安住,就会现前它的本性,就像水自然澄清一样,这是一个殊胜的方便法。请勿分辨五根识和意识之间的差别,让心自然安住,也可以说现在六根的显现虽然存在,但不要跟随这些分别念,或者说要将六根同时安住。
意科喇嘛(法界自解脱)的上师是安章珠巴和伏藏大师列绕朗巴,在当代意科喇嘛是位非常了不起的瑜伽士,他在一个教言中开示,修大圆满时,首先必须要六根同时安住,这个窍诀与大手印的教言基本相同。以前安章珠巴仁波切的一些大圆满,比如杰珍大圆满的前行与大手印的修法也几乎都是相同的,按他的要求,在前行阶段必须修持三年的寂止。
六根自安住的方法跟大圆满的窍诀基本上相同,这是在阿赖耶识当中安住,如果没有上师的教言,也不能以此认识法性的本面。这种教言实际上是不分境和有境的一种方便法,也不要分别未来过去而自然安住;这是不分痛苦和安乐的方便法,是对痛苦和安乐平等而住的教言;它也不分寂止和胜观,要同时直断而安住,不要想我现在修的是寂止还是胜观,不要作过多的观察,否则对认识本性也有点障碍;这种教言实际上也是不偏于取舍而安住的教言,也不要想我现在所修的是阿赖耶还是法身,不作这样的分析,总之,自己的心自然而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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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教言在《直指心性》中讲得比较广。这种安住方法,是智慧和意识安住的方便法,也可以说是既不偏于意识、也不偏于智慧的一种教言。不分别伺察而自然安住,也不遮挡六根意识而自然安住,因为在大圆满和大手印当中都没有要求遮挡六根意识。大圆满中经常这样讲:“无分别不用破,分别念必须要破。”帝洛巴也有类似的教言:“显现不会束缚,只有执著才会束缚,我们必须要断除执著。”因此六根自然安住就可以了。
自己的心不要起分别念,身体也不要动,就像毗卢七法的要求那样端坐。身体端直,则脉端直;脉端直则心端直;心端直,则禅定自然会现前。修大圆满本来清净者,也特别需要如此静修。到一定时候,如果自己的境界已相当高深,这时再修大圆满本来清净,不管依坐式修还是睡着修,都没有很大的差别,但在《杰珍大圆满》中指出,初学者的身式非常重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没有必要作如此许多的观察。
心起分别念时,不应故意去破它,无分别念也不必故意去建立。全知无垢光尊者说:“前面和后面都不是觉性,那中间哪里还有一个觉性?”因此按照无垢光尊者的教言,无分别念不要故意去建立它。有些学大圆满的人认为,无分别念并非大圆满的觉性,无分别念以后还有一个觉性,这种说法也不正确。安住的时候,心里高兴,起分别念的时候,自心就痛苦,这种执著也是一种歧途。修大圆满的人不应如此,因为你若没有认识本性,无论怎样做都没有什么意义,若是认识了本性,则无论安住还是起分别念,这二者都没有任何差别。
起分别念时,也不要跟随它,就让所有的分别念在虚空中消失而应该法喜充满。我以前在一个大圆满的见歌中说:分别念自然解脱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些人的说法并不符合传承上师的教规。所谓的显现自解脱,是当分别念显现时自己解脱,这是一个显现自解脱的窍诀。必须要同时认识其本性,并不是说先前一刹那的分别念是有法,后一刹那才是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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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分别念显现的时候,知道它是无生无灭无来无去,对此没有任何执著,并依靠一个正知正念来护持,如此显现就安住于当下的本性当中,并认识它,这就是密法中最深的一个境界。麦彭仁波切说:“我们首先需要具备一个坚固的见解,之后是稳固的修行,见和修不能分离,然后在此基础上还需要有不取舍的行为,这就是密宗的深道。”
有些人特意去修生起次第、圆满次第,有特意去想修行的这种执著,这也是无勤大圆满修行上的一种障碍。荣索班智达在《入大乘论》的大圆满窍诀中,也是讲过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无垢光尊者也讲过。这里意思是不要特意去执著,在讲见解时有执著并不合理。对自己的分别念,不要去改造,也不要去思维,让它自然放松、自然安住,这时一切执著的绳索就会全部自然而然地断尽,然后自己心的本来面目就会自然显现,此时的状态即是明然、了然或豁然。
认识了自己心的本性后,虽然没有任何执著,但这是一种境界,我在这里不作广说。概括而言,即是本性空性、自性光明、大悲周遍。这些教言,在《直断要诀》中比较广讲,有关认识大圆满本性的教言,则在《文殊静修大圆满——手中赐佛》中讲得比较细致。
有些续部中,对证悟的觉性,以虚空中升起太阳来作比喻。一方面虚空当中没有什么黑暗和光明,但在虚空中升起太阳,从比喻上面可以理解。通过上师的教言,自己的心是如何证悟,在这方面有时候依靠比喻来通达了知也是极为容易,但若自己没有一点体会,有时也比较困难。这方面《大圆满手中持佛》中也讲得较细致。这时候远离一切无形黑暗,安住于显现之中,明然而了然,在大圆满当中,也可以使用这些法语来表示。但实际从意义上来讲,一切诸法的本性我们从语言上无法表诠,因为它远离一切戏论和言语,也没有任何能取和所取,就像是虚空一样,但又跟虚空有绝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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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如此精进修持,将自己的分别念渐渐灭尽,心中的智慧也逐渐生起,安住的寂止和了知本面的胜观双运,在短时间内也会成就。所以在《杰珍大圆满》中经常讲:六个月当中可获得金刚持如来的果位。有时,在我们休息间隙也应该安住于这种境界之中。我相信一个人精进修持无上大圆满六个月,则大圆满自宗所讲的禅定就会成就,对此我们根据自己的修行体会也会非常清楚。这些道理,当自己以心观心的时候非常明白,当时,对大圆满的胜观与寂止无二的意义,从心坎深处会生起坚定的信解。
大圆满的修法比较简单,所有的胜观和寂止以及生圆次第,都是自然而成。在大手印当中修禅定需要经过相当长时间才能成就,而在大圆满,如果日日夜夜精进修持六个月,基本上能把自己的分别念断掉,并自然现前其本性。尤其是对上师和对大圆满有强烈信心的人,仅修持七天也能获得殊胜的感应和证相。
安住的自然觉性,通过上师的教言和自己的修持彻底了悟的时候,也可以称为是一种恍然大悟。这种境界本来即无生无灭、生灭平等,住与不住离一切言思,这时已经现出了本来安住的法身本面。没有较此更容易的法,没有如此更重要的事,也没有比这更殊胜的道了,因此对于一个有信心的人来说,大圆满的法异常方便,也极为容易成就。
★★请教至尊那若巴的十二大苦行与十二小苦行是怎样的
苦行第一:
在两人行经一片竹林,向下走去的过程当中,大圣帝洛巴转过身来,突然将那若巴尊者打翻在一个砂石洞中,并用一段竹棍,猛击他的身体要害,那若巴尊者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半死。
大圣帝洛巴只是盯着他的面孔看了一眼,就想离开;这时,那若巴尊者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了,但是,仍然坚请帝洛巴尊者留下来住在附近;而大圣帝洛巴却是二话没说,扭身便就远远地走掉了。
(那若巴尊者被独自留在那个地方,心中历经万般感慨,自不待言。)
就这样苦熬了三夜,大圣帝洛巴才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样,你感觉难受吗?”
那若巴尊者有气无力地回答说:
“很难受啊,师父,我都快成尸体一般死掉了!”
在这种情形之下,大圣帝洛巴只是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都恢复如常了。这时,大圣帝洛巴,也给尊者取了一个新的名字——那若巴。
苦行第二:
从此以后,照样还是大圣帝洛巴走到哪里,那若巴尊者便跟到那里。
一次,有位法主正在讲法,出家徒众们还在法席之中受教,尚未用斋。这时,大圣帝洛巴却说:
“那若巴,我已经饿得站不住了!你赶快去,在他们没有开斋之前,先要些吃的来!”
那若巴尊者听了之后,自然不敢怠慢,赶快照着去做。但是,那个寺庙的典座师父却对他说:
“还未供养僧众,怎么能够先给你呢?!”
因为尚未供养僧众之前,不能先施予他人,这是各地佛教的规矩,所以,任他怎么乞求,那位典座师父却也怎么都不肯给他。
那若巴尊者一看乞求不到,于是,就打起其他的主意来了。他偷眼左右顾视着,准备伺机而动。趁典座师父没有在意的时候,猛然舀了一托巴的斋饭,就想逃跑;可是那寺中的守卫,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提着棍棒,追了下来。
在这紧要的关头,大圣帝洛巴只用一种独特的眼神,冲他们轻轻地瞥了一下,那些追赶他的人们,便就都僵立在半路,动弹不得了。据说,等到那若巴尊者脱离了危险,大圣帝洛巴才解除了那些人的僵立的状态。
苦行第三:
在那个地方供养上师之后,照样还是大圣帝洛巴走到哪里,那若巴尊者便跟到哪里。
有一次,他们两人一起爬到了佛殿屋顶的最高处。这时,大圣帝洛巴又考验那若巴说:
“如果真有不打折扣地按照师长的教敕去做的好弟子,他就应该从这高处跳下去!”
听了这样的话,那若巴尊者心中盘算着:
“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弟子,看来,这话肯定是冲我说的了。”
想到这里,那若巴尊者也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以致两条腿都被摔断了。帝洛巴上师只到近前看了一眼,就又不管不问地走开了。
(那若巴尊者被独自留在那里,心中历经万般感慨,自不待言。)
就这样苦熬了两三夜,大圣帝洛巴尊者才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样,你感觉难受吗?”
那若巴尊者有气无力地回答说:
“很难受啊,师父,我都快成尸体一般死掉了!”
这时,大圣帝洛巴只是冲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都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四:
又有一次,正当他们师徒两人结伴而行的时候,大圣帝洛巴却用很多花朵结成了一个上好的花鬘,递给那若巴尊者,并吩咐说道:
“在岔路口的下面,会有两个人护送着一位新娘走来。在遇到那几个人之后,你要对他们说‘请把这束美丽的花饰,戴给新娘’。对于你的祝福,差使们会表现得非常高兴,在他们向你馈赠礼物的时候,你不要去接,而要趁机去摸新娘的奶子!”
那若巴尊者听了师父的嘱托之后,当然不敢怠慢,于是,赶快照着去做了。对于尊者的戏弄,两位差使恼羞成怒,于是,就把他高高地吊了起来。
在这种情形发生之后,大圣帝洛巴才又不慌不忙地轻轻走来,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了,你又犯了什么错儿?”
那若巴尊者毫无怨言地答道:
“我是照着上师您老人家的意思去做的,这不,就被他们吊了起来,现在我都快要死掉了!”
大圣帝洛巴依旧只是冲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五:
又有一次,因陀菩提的妻子,想请大圣帝洛巴作为荟供的主法者,于是就极为殷重恭敬地祈祷说:
“大家都在说您大圣帝洛巴慧贤尊者具有神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请您劳驾到我们的荟供聚会中来吧!”
大圣帝洛巴借助于神通的力量,收到了她的邀请之后,别人多日的路程,他们在一夜之间,就赶到了那里。那时,那若巴尊者也已经获得了神通,于是,他们两人就一起利用神通,进入了祈祷者的庄园之中,悄悄地躲在了一座房屋的角落里。
过了一阵子,有一个人突然发现了他们,于是就惊慌失措地大声叫喊起来:
“嗨——,房间角落里藏着两个叫花子!”
听到他的喊叫,因陀菩提的妻子也想起了先前的祷告,于是,就告诉大家说:
“我先前曾经祈祷过大圣帝洛巴尊者到我们的荟供聚会中来,因此,我想有可能是他。”
他们经过询问查证之后,于是,那些参加聚会的人,于是就在大圣帝洛巴的面前,作了广大的荟供、供养以及承事。[此则似乎无苦可言]
苦行第六:
从此之后,照样还是大圣帝洛巴走到哪里,那若巴尊者便跟到哪里。
走累了,大圣帝洛巴就倒卧在一条大河岸边,吩咐道:
“那若巴,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讨点东西吃吧!”
那若巴尊者于是就越过大河,设法要回了一团米饭。这时,才突然发现在上师的卧处之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比丘!那若巴尊者心想:“那个比丘肯定是上师的化现!”于是,还照旧供养他食物。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变化为比丘的大圣帝洛巴,竟然勃然大怒,并大声地诃斥道:“你这个坏蛋,岂有夜晚供养比丘食物之理!”说完便狠狠地打了那若巴尊者的额头,就装作气哼哼的样子走开了。
那若巴尊者心中忖道:“这个能变化为比丘的人,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成就者!”于是,仍然跟在那人后面走。
大圣帝洛巴大师在一片茂密的林间,走了半截却又倒转了上来;重新走下去,又倒转上来;又走下去,还是未能顺利地通过。
那若巴尊者赶快跑过去,详细查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才发现,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一庹来宽的水沟——这条水沟既难以跳过,又难以蹚过,因为水中长满了吸血魔鬼般的水蛭!
看到这种情况,那若巴尊者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向上师请求道:
“由我躺在水沟之上,作为人桥,您从上面走过,师父您看意下如何?”
帝洛巴上师答道:
“只要你愿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那若巴尊者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了。但是,由于大圣帝洛巴故意走得十分缓慢,因而,耽搁了很长的时间。
等到大圣帝洛巴完全走过之后,那若巴尊者才勉强挺起身来,但由于尊者周身布满的水蛭,几乎喝干了他全部的血液,所以,那若巴尊者又重新无力地倒在岸边,昏了过去。
他又被孤孤单单地留在那儿,而大圣帝洛巴上师,也就又独自悄悄地走开了。
(那若巴尊者被独自留在那个地方,心中历经万般感慨,自不待言。)
这样过了三夜,帝洛巴上师才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而尊者此时也略微清醒了过来。
这时,大圣帝洛巴又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样,你感觉难受吗?”
那若巴尊者答道:
“很难受啊,师父,我都快成尸体一般死掉了!”
帝洛巴只是冲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七:
那若巴尊者与大圣帝洛巴两人,在行经一片尸陀寒林的时候,有一次,那若巴尊者化缘归来,发现这次所讨到的食物,味道真是美妙绝伦,似乎以前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的美味。尊者自己舍不得享用,心中忖道:
“这么好的东西,我必须全部供养给上师!”
大圣帝洛巴上师为了圆满那若巴尊者的资粮,也不断地咂着舌,显出十分受用的样子;口中又不断地赞叹说道:
“嗯,那若巴供养的饭菜,真是好吃!”
那若巴尊者听了这话,自然是非常地高兴,于是心中暗想:
“我这师傅很难伺候,以前无论供养什么,也都没见过他这样高兴过;既然上师老人家十分偏好这种食物,我看还是得设法再找点儿来!”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上师,大圣帝洛巴答道:
“只要你愿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试图从另外的地方找到同样的食物,但是未能如愿;按照印度的传统,没有一天之内两次去同一个地方乞食的习惯。因此,那若巴尊者心中有点儿犯嘀咕,但还是壮着胆子去了。
他看到装有同样食物的容器,仍然还放在原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那若巴尊者端起那容器,就想溜掉。但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不但被人发现,而且还被追上来的人抓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气急败坏地把那若巴尊者高高地吊了起来,直到打得动弹不了,方才罢手。
直到这种情形发生之后,大圣帝洛巴才又不慌不忙地轻轻走来,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了,你犯了什么错儿?”
那若巴毫无怨言地诉说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帝洛巴又冲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也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八:
据说又有一次,大圣帝洛巴把那若巴尊者领到了一片杳无人烟的广袤荒原,并告诫他说:
“那若巴,你在这荒原之上,到处去流浪吧!记住: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休息!”
由于这是出自上师帝洛巴之口,因而,那若巴尊者言听计从,所以弄得精疲力竭、骨瘦如柴,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就在他濒于死亡边缘的时候,大圣帝洛巴才又不慌不忙地轻轻走来了,并戏谑地问道:
“那若巴,怎么了,你犯了什么错儿?”
那若巴毫无怨言地说道:
“我按照上师您的吩咐,依教行事,这不,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呀!”
帝洛巴又只冲他轻轻地挥挥手,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九:
据说又有一次,大圣帝洛巴燃起了三大堆篝火,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人敢坐在这中间吗?”
那若巴尊者心中盘算着:“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什么人,看来,这话肯定是冲我说的了!”想到这里,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呆在三堆烈焰中间,最后,以致皮肉骨骼都被烧烂,弄得红红白白地翻露了出来。
当他的阿赖耶识都快要从心中逃逸而出的时候,大圣帝洛巴才又不紧不慢地轻轻走了过来,冲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第十:
又有一次,大圣帝洛巴对那若巴尊者说:
“你去把王后请来!”
那若巴依教奉行,去请王后。到了王后的住处,却不由自主地粗鲁地抓起王后,就想请她过来。
这时,王后身边的仆从护卫,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把他高高地吊了起来,打了个半死。
他心中虔诚地想道:“我这都是为了上师啊!”当这样的念头刚刚生起的时候,一切就又立即恢复如常了。
苦行十一:
据说又有一次,王后坐着轿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大圣帝洛巴又慢条斯理地询问道:
“有人敢去把这个王后抓来吗?”
那若巴尊者心想:“看来,这话肯定是冲我说的了!”于是就勇敢地冲上去,抓起了王后。这次又被御林卫士打得半死。
直到出现了这种情形,大圣帝洛巴才不紧不慢地轻轻走来,冲他挥了挥手,一切也就又恢复如常了。
苦行十二:
据说又有一次,某个大臣的妻子,坐着轿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大圣帝洛巴又慢条斯理地询问道:
“有人敢去把这个大臣的妻子抓来吗?”
那若巴尊者心想:“看来,这话肯定是冲我说的了!”于是就勇敢地冲了上去,抓住了那个大臣的妻子。
没想到这次的问题极其严重,要知道,狠毒的大臣护卫,竟然砍断了他的四肢!
那若巴尊者心想:
“这次完了,恐怕再也不能恢复喽!”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大圣帝洛巴又慢条斯理地轻轻走来,问道:
“那若巴,怎么了,你犯了什么错儿?”
那若巴尊者依旧毫无怨言地回答道:
“我按照上师您的吩咐,去抓了大臣的妻子,这不,就被他们砍断了四肢!”
大圣帝洛巴听了之后,就把他的四肢对在一起,只是在上面轻轻地挥了挥手,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
大圣帝洛巴虽然想尽办法,用十二大苦行苦苦地折磨着他,但是,那若巴尊者对于上师的信心,据说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刹那的动摇啊……
明心见性|内在虚空
身如中空之竹无实质,心与虚空体性同,非为意念而设。自《帝洛巴于恒河畔口授那诺巴之大手印教法》
感觉身体如竹子那样是中空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或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并真实的感觉里面是空的,就象竹筒那样……
如果你没有感觉到,可以去“特意”感觉,当你特意去感觉的时候,并不影响你进入无为,因为你在“有为”这个错误的轨道太久,已经习惯“有为”,甚至“有为造作”得那么自然,为了回到“无为”,那么你得“特意”去做。所以特意是需要的。
此时,或者整个身体就像个薄薄的一层躯壳,在感觉到里面是空的时候,忽然也觉得竹子的外壳也模糊 ,因为虚空穿过了这个躯壳,内里的空,和外界的空,并没有被身体这个躯壳隔离,这个躯壳其实也是虚空的一部分,是没有实质的,如影子或者彩虹那样的。如果身体的躯壳是实有的,虚空为何能畅通无阻的穿过它呢?这即是“无实质”。
在刚开始阶段,人们最多只能注意到里面是空的,没有精力去留意内外的虚空是一体的,这时只专注感觉内里是空的,其他的一律不管,这样持续练习几个月,或者一年的时候,你大约就对后面的意思很容易悟到。修行是有渐次的,先稳固内里的空,剩余的自然发生。
“非为意念而设”,这句意思是指,是去感觉,而不是去想,想就是意念,去感觉时则不是意念。这个感觉是个动词。
想和感觉是有区别的,你可以想自己有三只手,那第三只手就是完全想出来的实际并不存在,但原来的两只手是存在的,虚空不是因为你想才有,虚空一直存在这里,虚空不是第三只手。
感觉自己的身体是中空的,而不是“想”有另外一个自己象竹子的外观,也不需要长出叶子,当你试图长出叶子,就是完全陷入妄想之中了。
这个方法的要点是,要感觉到身体里面的空,躯壳和竹子的样子是次要的,所以也可以用瓶子,或者水桶代替。凡是中空之物,都可以拿来比喻。
实际上,人们的身体本来就是空的,虽然本来就是空的,却极少有人去留意里面的“空”,留意和不留意,有差别的,如莲花生大师说,这个“差别极大”。
很多人在尝试这个方法时,不确定自己体验的对不对,所以常常会先问别人有什么感觉,这是一种疑惑的表现,不管别人有什么感觉,只管自己感觉里面是空的,你的感觉属于你自己。
无论在感觉时,身体忽然变得轻了一点,或者变得重了一点,或者踏实了一点,或者安静了一点,忽然有一丝喜悦,清明,或者眼睛似乎亮了一点,或者是眼睛模糊了一点,等等等等,都是正确的,千奇百怪的描述都有,每个人不一样,但只要感觉到里面是空的,就足够了。
重复和频繁的做这个方法,可以终生这样修行,即使开始似乎没有任何进步,继续特意去做,也会偶尔在某个时刻,可能会忽然领悟,领悟从来都是不邀自来,你只需以“中空之竹”而练习。
你执著什么,什么就束缚你
我们被束缚在六道里,不得自在。到底是谁在束缚我们?是不是这些名闻利养在束缚我们?是不是这些清净和不清净的显现在束缚我们?不是。是贪著和执著在束缚我们。我们现在要放下贪著,放下执著。当你不执著的时候,显现就不会束缚你,不会伤害你;你若执著了,显现就会伤害你。
我们根本用不着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关键是自己能放下。什么叫放下?不执著叫放下。不执著,慢慢就不分别了。那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呢?看破才能放下。我们很多时候特意去做一些事情,或特意不去做一些事情,这都是没有放下。真正放下的时候是自然而然的。你看破了,自然就放下了。
比如,你去接触或不去接触一个人,你去做或不去做一件事,真正放下了,自然而然就不影响你了,接触不接触都一样,做不做都一样,这种心态一直是平静的。我们有时候是在抉择:「我不接触;我要接触」,这是一种特意的心态。
因果也是一样。无论是外在的因果,还是内在的因果,都是自然规律,是改变不了的。春夏秋冬,生老病死,成住坏空,都是自然规律。不去执著因和果,不特意取舍因果,这叫超越因果。
解脱不是要解脱生死,而是要解脱生死之苦,就是对生死没有执著。你真正做到了,这叫放下。放下了,你就可以不生死,也可以生死。在显现上有生死,但是你不受它的影响,对你来说和没有一样,这叫了脱生死。
当特意放下的时候,内心的空虚与患得患失仍然存在,这说明还是没有放下。真正放下了,就像看电影一样。这个人你是否接触,这件事你是否去做,这是因缘的事。这个人,你有因缘接触就去接触,没有因缘接触就不接触;这件事,你有因缘就去做,没有因缘就不去做。不是特意而为,是靠因缘所致,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和合而灭。我们经常说「随缘」,这叫随缘,让它自自然然的发生。你不动心,就不会受它的影响。任何时候都是心平气和,来、去,聚、散都一样,不是假装,而是发自内心地放下。
一切显现不会束缚我们,是执著在束缚我们。所以当时帝洛巴劝告那诺巴:「孩儿啊!不是显现在束缚你,而是执著在束缚你,所以放下执著吧!」意思是,你执著什么,什么就束缚你,你就不会得到自在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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