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萨朗雪漠(娑萨朗雪漠书籍)

娑萨朗乐园的来由
“娑萨朗”这三个字出自雪漠老师的作品。
(想了解雪漠老师的请点击这里)
在雪漠老师的作品中,娑萨朗作为净土的名字多次出现,但其意涵却绝不仅仅是净土。如果说坊间流行的净土概念是一个“完美的他处世界”,那么“娑萨朗净土”则至少有三层含义:第一,这是一个来自古信昌印度的传说,说的是一位化作人类少女的外星系女神来到地球寻找永恒,最终如愿并建立了一个心灵家园的故事。这个心灵家园就是“娑萨朗净土”。第二,就像《西夏的苍狼》(雪漠著)中讲的那样,黑歌手离开家乡去寻找人们心中期望的“娑萨朗净土”,但最终发现那个所在其实就是自己家乡的一个镜像,一个投射,其实就是现实世界和当下生活。无须苟且的活在眼下,诗和远方就在此处。第三,正如雪漠老师常说的“世界是心的倒影,有什么样的心就有什么样的世界”。真正的所谓净土并非在世界的尽头,也不是蓝天之上的所谓天堂,是跟人的心境有关。我们在这不谈宗教,只是请你简单的回忆一下自己的过往:是不是整个世界的色彩、经历余茄的故事、周围的人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的?心情好时看到花儿在美丽的绽放,心情差时看到落叶在惆怅的飘零。“娑萨朗净土”是一个改变人心灵的地方,心变了,世界就变了。
北京是一个2000多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人们每天都穿梭在城市森林的车水马龙中。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心情经常如拥堵的道路和人满为患的地铁、医院。工作和生活中的种种琐事成了捆绑自由心灵的枷锁。人们眼中的世界也就多了几分焦躁的灰暗,快乐和幸福的出现往往只是一闪而过,仿佛那流星般来自心外也瞬间归于心外,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旅游、看电影、看短视频、刷朋友圈、玩游戏,都成了很多人逃避现实焦虑的工具,可真正改变心灵的契机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我们都能够在孩子身上发现那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童真,那是一种至真至善、无杂污染的纯净之心,他们的眼里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期待。这份赤子之心已经在很多成年人身上消失,因此,作为孩子的父母会不惜一切的去保护那颗幼小而透明的心灵。同样作为家长的我,在给与孩子这种爱的呵护时也清楚的知道,成长中的幼苗早晚会去独自面对风雪雷电、暑九寒天。明明知道自己遭遇的蹉跎或多或少会降临到孩子的头上,却拼命想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可有天我终于明白,我们终将老去,任何有形的东西都留不住,能留给孩子的宝贵遗产只有一颗强大、通透和健康的心灵。而恰恰当我明白这个道理时,自己的心灵也随之改变,变得更像个孩子,变得世事洞穿却可洗去沧桑,如首次降生般欣赏世界的精彩,如站泰山之般平静的凝望云海蒸腾。
所以,孩子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礼物,在欢笑中与ta一起成长,才是事故的成年人第二次出生的契机。
娑萨朗乐园出现在北京西郊的这片森林里,是得益于一系列善意的帮助。这片地方不算很大,但小环境很出色,距离城市核心区也不算很远,这样就可以让初创团队精心的打造出那种理想的样子。娑萨朗乐园的每一位创始者都认为,如果仅仅做一个供游人走马观花、娱乐消遣的地方就有违了大家的初衷。也可以把娑萨朗乐园勉强称作教育营地。之所以说是勉强,是因为这里其实没有一个所谓站在讲坛上的老师为台下的学生传授知识,是因为所有身处其中的人其实都是学生,都在成长,都是来获取那使我们健康向上的正能量。
也许,大自然才是我们真正的老师,投下一地灿烂的太阳是老师,不期而遇的细雨是老师,挺拔的杨树是老师,顽强的小草是老师,搬运的蚂蚁是老师,欢唱的小鸟是老师。你是老师,他是老师,孩子是老师,朋友是老师,只有我,是学生。娑萨朗乐园的团队成员无论之前有过怎样的辉煌和经验,对待每一个明天的到来都如小伙子新婚般筹备和布置每一个细节,在充满期待和些许惶恐中等待着新人、新日子、新生活。
不是吗?每一天不都是新的?每一天的你不也是新的?每一天的心情也应该是新的。
让我张开双臂,真诚的说一句:欢迎来到娑萨朗乐园!我们不用去讲那些什么课程体系或者教育心理学,也不用老王卖瓜竖坦察的自夸这些方法多么有效,只是来这里完成一次或者若干次相遇,用质朴、纯正、向上的心去感染彼此,还有我们的孩子。如此,那善美的祝福和未来自然会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合法穿越《娑萨朗》(四)
只见光明一闪,我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呜,这是什么地方,好臭啊!”明海捂住鼻子跟我说到
“不知道啊!谁知道这是哪里?感觉阴森森的。”
我跟明海楞楞的望着四周这一大片的树林,不知道身在何处,一股股臭味直冲鼻腔,那味道简直了...
“嗷呜...”
“什么声音,不会是狼吧!”明海有点“哆嗦”了
“听口音应该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赶紧四处找找方向吧!也不知道老先生去哪里了,又把我们俩带到了什么地方。”明海气急败坏的冲我发脾气
“你不会自己看啊!我自己也懵圈啊?”
“找就找,你是要我们分开去找还是一起去?”明海问我
“嗷呜...”狼叫声此起彼伏,我心想还是一起吧!别没玩够自己倒先“挂”了。
于是我们俩就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听着渗人的狼嚎声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一阵阴风吹来,我顿时脖子上就起了鸡皮疙瘩,伴随着“嘎...嘎...嘎”的由远及近的声音,我们俩都预感到有什么危险到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你可以听到它快要来了,可是你却不知道它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
“什么东西?”我有点害怕了
“拿点树枝当武器吧!傻了吧唧的”明海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瞪他一眼
近了...近了...,只见四面八方的树叶都发出了“哗哗”的响声,似乎只有一瞬间,八具非常恐怖的干尸就出现在我们俩的面前了。我们俩其实还算比较镇定的,可是看到这些像活死人一样的“东西”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跟他们斗。
没过多久,“他们”就把我胡碧冲们俩包围了,虽然他们数量比较多,可是我们俩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分头跑呗,还能咋的。
他们走到离我们大概两米远的位置就不动了,然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一样...
“诶,他们怎么不动了,在等什么呢!”明海看向我
“应该是他们的‘大王’还没到吧!小说里妖怪吃人不都是大王来了才开始吃的吗?笨!”
“我没问你这个,我只想知道咱俩是跑还是干他们!”
“先别动,看看再说吧!”我按住了明海的肩膀
“行啊!等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明海有点跃跃欲试了
“嘎...嘎...嘎”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那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从骨头的腔子里挤压出来的声音。
一阵红光闪过,两具骷髅一样的人形生物就出现在了我们俩的面前,我们看着感觉很惊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过我隐约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
“你们是谁,到尸林里面来干什么,这里是八大寒林,闲人速速离去,。”只见那两具骷髅大张着“嘴”,“嘴”里发出了非常低沉的声音,一边说着话,慧弯一边可以看到骷髅的全身有隐隐的红色血光在骨头里来回流转,那情形看来的确很诡异很恐怖。
“额‘大王’您有所不知,我们俩是被一位老先生带到此地的,至于为啥来到这里,那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摊了摊手
“那你们速速离去吧!再不走,裤歼就一起喂我这些手下吧!”两个骷髅说着那些干尸就一起又向我们包围起来了。
就在那些干尸和骷髅准备想把我们俩给“吃”了的时候,只见白光一闪,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形。
“林主且慢,他们俩个是我的小友,你就不要再吓唬他们了,呵呵!”老先生的突然出现,我们俩顿时就知道应该是没事了,不过这两个骷髅到底是啥?老先生为啥认识他?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两位小友,还不过来拜见尸陀林主护法!”老先生微笑着看着我俩,我也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尸陀林主啊!
“拜见尸陀林主护法”我跟明海使眼色,明海很知趣的跟我一起拜了下去。
“大圣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寒林里来?”尸陀林主还是像从骨头里发出了声音一样的说着话。
“此次过来是为了带两位小友来看看我的上师以前证道的地方,还请林主引路。”老先生很客气的说到。
“大圣客气了,您的上师也是我们的上师,为上师的弟子领路乃是我们的荣幸,大圣和两位朋友这边请吧!”尸陀林主用那根没有血肉只有骨头的手臂向我们俩招手,指引我们一起向树林的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也真是怪了,沿途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在给我们指引方向一样,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其中一个树林显得比较空旷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一颗大树,旁边一大圈都是草地,一颗其他的杂树也没有。
“大圣,此地就是,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多谢林主领路,请慢走。请...”老先生恭敬的送走了尸陀林主。
“老先生,这个地方是哪里,您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是跟奶格玛祖师有关吗?”明海跟我一路上其实早就想问了,一直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里就是我的上师当年成道以后化现的秘密净土,平常这个地方被秘密守护,除非有尸陀林主护法带领,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为了表示尊敬,我还是请了他们把你们带进来。”老先生耐心解释到。
“那奶格玛祖师的秘密净土在哪儿呢?”我跟明海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哪里有什么“净土”。
“小友请看...”老先生手指天上,只见大概七棵大树这么高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像水晶一样的城池,我跟明海仰着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座在虚空中的城池看着。
“额,老先生,这个城池是真的还是虚幻的?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我有点疑惑。
刚说完只见老先生拿出了一根飘带一样的东西出来,那飘带本来很柔软,可是老先生用手一抖,他就直接变得又宽又长了,一头连着我们脚下一头连着城池。
“小友随我来吧!”我们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知道直接走就行了,所以就没犹豫的就上到了虚空中的城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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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咚...咚...咚”我们俩个刚随老先生进入到虚空中的城池里,还没等仔细的看看城内有什么景物时,突然就看见一群带翅膀的人形生物朝我们冲了过来。
她们从形体上我可以看出来她们是女性,可是她们的样子真的是很恐怖,一个个都尖嘴獠牙并且很愤怒的样子。这群“女飞人”们手里都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器,兵器上面发出黑色的乌光,我们刚开始听到的声音就是兵器上一边闪着光一边爆发出来的声音。就光听到这音爆声你就知道她们来的有多快了,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啊!
“老先生,怎么办啊!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站在这里不动了?莫非您也...”明海不知所措的胡说到
“别胡说,静观其变!”我自己说得很镇定,可是一直在哆嗦的腿却出卖了我。
“各位空行母请息怒...,请看...”老先生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小鼓出来,边说着边慢慢摇动了小鼓。
这些奇形怪状的“女飞人”随着鼓声的慢慢摇动也逐渐的消去了愤怒的情绪,其中一个脸像狮子一样的“女飞人”看到了这面小鼓后立即非常恭敬的从空中飞了下来并且对着这面鼓行礼,我们俩看见小鼓也顿时明白了,这个是奶格玛祖师的随身法器,见此法器如见本尊,在此城池里见到此物如何还能够不恭敬呢!
“我等在此地守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进入,您持有上师的随身之物,定是得到了上师的允许,请恕我等无礼。”这位脸像狮子一样的“女飞人”客气的说道。
“空行母客气了,您守护此地本是分内之事,冒昧打扰我等不敢造次。”老先生说完转向我俩向我们说到,“两位小友,这位是坛城的守护者狮面空行母,还不过来拜见!”
“拜见空行母,第一次来到此地,还望恕罪”我跟明海躬身行礼到。
“各位乍来此地,想必有事,请随我入城吧。”狮面空行母说完径直带领我们一行人进入了这座似真似幻的城池里面去了。
“哇,这里真是无比壮观啊!太庄严太美妙了,我简直都无法形容了。”我跟明海一进入此城就感觉一股扑面而来的清凉气息均匀的渗透了到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顿时全身就有种麻酥酥暖洋洋的感觉。
“真舒服啊!真想一辈子待在这里”我舒服的说到。
“小友请看,这里就是当年上师证道之后化现出来的本尊佛国,你们俩现在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它随着行者自身的证量而变化大小。”老先生边走边说。
眼前的城池可以随着我们的心境大小而变化,我们俩现在看到的城池就已经很大很大了,不知道老先生那种证量看到的到底是有多大,这个我跟明海估计是想象不出来的。
“二位小友随我来”这里实在太大了,老先生任由我们自己参观,看了老大一会儿才把我们俩带到了一栋比较特殊的建筑面前。
从外边看它就像是一座塔的形状,可是当进到塔内我却发现里面的空间比我表面看到的空间要大的多的多的多,此塔总共有十三层之高,每一层都发出宝光,不知道里面藏的有什么“宝贝”。
“小友请看,这里就是整个坛城世界的中心。”
这座塔的第一层里面就像祭台一样呈同心圆的形状,最中间的最高最大并依次向外边一圈一圈辐射。每一圈都有很多的的石台,每一个石台上都有一朵莲花,这些莲花大小不一,开放的大小也不相同,就连莲花自身散发出来的光明也是各不相同。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娑萨朗的坛城中心吗?”我之所以对这个地方有很深的印象,其原因就是在老师写的一本叫《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的书里面提到过。没想到亲自来到此地实实在在的看到这个场景时,我发现它要比老师的书本里描绘的还要更宏大更壮观更匪夷所思。
只见密密麻麻的莲花台一座接着一座,让人看的真是目不暇接,到底有多少莲花我也数不过来,反正这里还只是第一层其中的一小部分,十三层总共有多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友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娑萨朗坛城的核心,它也是随着你们的证量而变化的,你们现在看到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随着你们以后的证量越来越高还会看到越来越多的莲花的;不光如此,来到这个地方的信仰者每个人看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也就是说你们看到的这些跟别人看到的也不尽相同。这上面的所有莲花都是上师传承下来本教派的信仰者,透过此莲花就能观察此信仰者的一切信息。”老先生指着“莲花”一一介绍道。
“噢,是这样,那不知道祖师传承下来的一代一代的法主的莲花在哪里?”
“小友请看这里。”老先生指着那中间最大的石台说到,“从上师传我我再往下传不知不觉已经传了三十多代了”老先生很感慨,他也没想到能一直传到我们这个时代,而且还有我们这两个“见证人”在一起见证着这个相当古老的教派传承。
“时光过得可真快啊!到你们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弹指一瞬那”老先生喃喃的说到。
“那我们老师写的那些书也在这些莲花里面吗?”我顺着老先生忙问到。
“当然,你们老师写的书都在莲花里面,不止如此,三十多代一直传承下来每一代都有很多的书留下来,不过这些书可都是空行文字并且都有空行母发誓守护,而只有成就者才能有权阅读它们。”
“老先生,看到这些,那是不是说我们老师写的书只在整个传承里面占很小的一部分呢?”我虚心请教。
“是的,你们想一想,我的上师自己成就了,就化现出了自己的本尊佛国,而每一个本尊佛国可都是无量无边的,如果要都亲历并且都写成书的话你想想会有多少?更何况一代一代的成就师自己化现的佛国净土那就更多了。”
“那是不是娑萨朗净土不仅仅只是指的是奶格玛祖师化现的佛国净土,传承内的成就师化现的佛国净土也都可以算是娑萨朗净土呢?”
“是的,传承内的成就师本就是一体的,‘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所有成就师的佛国净土在本质上都是一体的,你也可以说它们都算是娑萨朗的净土。就你们老师写的《娑萨朗》这套书而言,其实也只是讲了很少一部分的我的上师的证道因缘和传承中的一些因缘。小友你不也在你的文章里说过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娑萨朗》,每个人都可以写出每个人自己的《娑萨朗》’吗?只要成就了就可以化现出自己的‘娑萨朗’,能够化现自然就能写出来了。”老先生提点我到。
“老先生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猜想:“相传《华严经》当年是龙树菩萨从龙宫里取出来的,据说《华严经》有上中下三种本,上本有十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偈四天下微尘数品,中本有四十九万八千八百偈一千二百品,下本有十万偈四十八品。龙树菩萨发现上中二本都不是凡人的心力所能够受持得了的,于是他只把下本十万偈的《华严经》带出龙宫,在世间广布流传。而实际上流传的经本也只是下本的略本,我们现在见到的最完备的唐译八十华严也只有四万五千偈。看到这里我就在想真正的《娑萨朗》是不是也有上中下三种本呢?”
“正如小友所说,的确是这样,因为这些书既要有在人间出现的因缘;又要能适应你们这个时代的信仰者阅读,所以即便有很多的《娑萨朗》早已存在,而你们能够看得到看得懂的却也只有这么多。”
“原来如此,看来老师所写的一百万字的《娑萨朗》应该也还是下本中的略本了。”
“不错,你们老师写过的书应该远远不止这些。要知道一个成就师还有前世现世和未来呢!这么多的经历怎么可能在几十年里都写出来完呢?他是我的‘心子’,你们不是也看过他给我写了一本叫《无死的金刚心》的书吗?呵呵。”老先生边说着边微笑着,能从历史里走出来被我们这个时代的读者知道,老先生也感觉很欣慰,同时也十分感谢我们现在的老师能够让他继续通过以书本传播的形式让他重新现世。
“老先生,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其实就仅仅只是想去老师写的《娑萨朗》里面的世界里面去看一看,后来随着我们俩见的‘世面’越来越多时,才觉得自己要多肤浅就有多肤浅了;不过以我们俩目前的修正层次来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从老师写的这套书开始旅行才对!因为《娑萨朗》我们目前能够看到的也只有这八本。”我诚恳的跟老先生说明。
“不错,小友说的也对,《娑萨朗》能写出来并且能出现在这个世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你们能够有机会亲自去经历其中呢?也罢,就由老朽陪二位小友去你们老师所写的书本世界里面去走一遭吧!能够去到哪里都是机缘,随缘而行吧。”
“嗯,既然奶格玛祖师已经允许我们可以自由穿越,那我们就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明海跟我十分的肯定到。
“你们想在你们生活的世界和你们老师的世界和你自己写的作品的世界里来回穿越的话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的。”老先生指出了我们没注意到的一些问题?
“对啊!如果我们想随时到这个地方或者到老师书里的其他世界时总得有个比较方便的联络方式吧!除了祈请时念’奶格玛千诺’之外还有没有能够随时让我们的‘神识’马上到这个地方的办法呢?”我也立即想到了怎么能随时过来的问题,于是赶忙问道。
“小友放心,你看。”老先生边说边拿出了那面小鼓出来。
“这面小鼓是祖师的至宝,它有很多种用法,以后我会一一说明,目前它可以用来作为连接你们生活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的一个媒介。你们如果想要过来的话只要找一个安静不会被打扰的地方,然后静心凝神心里默观奶格玛上师法相并且摇动这面小鼓,同时心里只要想着去到哪里就可以瞬间‘神识’穿越而来。”老先生拿着那面小鼓说到。
“那这面小鼓我们怎么带走啊,我身上也没地方装啊!”我不知道把宝贝放哪里,别随随便便的把祖师的宝贝弄丢了就不好了。
“小友别急,你站到我面前来...”我依言站到了老先生面前,老先生先是念动了一种不知名的真言,然后就见这面小鼓随着真言的念动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它干脆就变成了一面透明的“小小鼓”了。
老先生用两个手指捏着这面“小小鼓”让我跟明海看,我还没看出什么来,就见这面“小小鼓”自己‘嗖’的一下飞进了我的眉心里面去了。
“小鼓呢?哪去了?”我不知所措的问老先生。
“小友别急,你先观想奶格玛上师法相,然后右手虚握,想着那面小鼓出现在你的手中。”
“嗯!我试试。”我依言照做,立时奶格玛祖师法相出现在我的心间,一愣神我的右手就出现了一面小鼓。
“嗯!不错不错,就是这样,摇动小鼓时想着要到这个地方就可以过来了,以后你们就依此法穿梭往来此地吧。”老先生很高兴我能这么快就学会它的用法。
“多谢老先生,以后我们就会经常过来打扰您了。”
“无所谓打扰不打扰,能看见后辈们亲自到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多谢老先生帮助,也多谢奶格玛祖师的厚爱,我们一定会努力修正的。”我跟明海都有点激动。
“那好吧,你们生活的那个世界的时间也应该到早上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回去时也可以依此相同的方法回去。”
“好的,多谢老先生,那我们俩就先回去了,等我们再一次有时间就再过来。”
“好的,小友快点回去吧。”我们俩虽然知道时间不够了,但是还是有点依依不舍。没办法,我在我们那个世界里还要“做人”还要生存,所以只能暂时离开这里了。
“那暂时再见了,老先生,我们俩会很快再过来的,毕竟我们也有写这些穿越游记的任务的。”说完之后,我再次观想奶格玛祖师的法相并且拿起小鼓轻轻的摇动,一边摇动一边想着回到我们那个世界的身体里去,于是在一阵白光闪烁中我们俩就一起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去了...
未完待续~
陈亦新的“修行”
雪漠家道文化,打造智慧家庭
XUE MO CULTURE
选自《中华文明》第1期
主编:雪漠
陈亦新的“修行”
雪 漠
1
凌晨三点多醒来,外面依然很黑,我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陈亦新。一片漆黑中,他对谨郑我微笑着,眼神里,有一种非常温暖的东西,于是,我也看着他笑了。就在我们相视而笑的那个瞬间,一股暖流从我心里涌出,同时涌出的,还有三十多年来,我们之间的很多故事。
想来,我们做父子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感觉上,我才刚做父亲没多久,他的女儿陈清如却已六七岁,上小学了。
记得几年前,我曾经梦到陈亦新,梦中的他大概也是六七岁,和陈清如现在一般大。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像被老师批评过一样,满腹委屈的样子。梦中的我,没去安慰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浓浓的情感。这种情感,白天时我很少出现,但在不经意中,它总会随着某个契机出现,让我沉浸在梦中的那种氛围里。比如,从现祥拍颂在的陈清如身上,我总能看到陈亦新小时候的影子,因此我每逢见到她,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就像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样。我想,也许人说的隔代亲,其实是在怀念童年时的子女,在凭悼那段已经逝去永不再来的岁月。
这些年来,陈亦新写过多篇关于我的文章,我却很少写他。虽然我在书里提到过他,讲了一些跟他有关他的事,但专门为他写文章,今天是三十贺宴多年来的第一次。其实,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想写也能写的事,实在太多,可我始终没想提起笔。也许,越是觉得熟悉亲近,越不容易诉诸于笔墨,就像我常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一样。
关于陈亦新的修行,我在过去的书里略微提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我的《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那本书摘录了我的一些修证日记,里面谈到了1995年夏天,我们一家人去朝拜金刚亥母洞时发生的事。那年,陈亦新也就七岁,但他已跟我修行了一段时间,无论是诵咒打坐还是做大礼拜等,他都学得有模有样。到了他四年级时,我开始训练他写作,着力地培养他。再后来,我离家去闭关,他就跟着他母亲修行。结婚后,有了孩子,他就带上妻子王静和女儿陈清如,跟他母亲鲁新云一起修行。
谈到修行,许多人总会满口佛教辞汇,如闭关打坐等,好像修行就这么点内容,其实不然,虽然宗教仪轨很重要,但日常生活更重要。陈亦新就是在日常行为上着力的。除了一些必须的训练外,他一直以信仰的方式生活,比如孝敬母亲,爱护孩子,宽容朋友,做事低调,贡献社会等。也许,这就是文化对人格的一种滋养吧。
我家的家训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海纳百川,厚德务实;坚定信念,勇猛精进;同舟共济,共创未来。”我们的初心和使命是:“让文化成为生活方式,自利利他完善人格;为中国文化修桥铺路,让中华文明走向世界。”这是我要求家人每天诵读并打卡的内容。后来,它被奶格玛项目团队引入,变成了企业文化。
所以,修行并不只有某种固定形式,将信仰的内容和精神贯穿于日常行为,才是修行固定形式的意义所在。因此,我从来不管谁是否在打坐修行,只要看到他的行为,要是谁有一种让人又温暖又舒服的无我无执的利他之气,我就知道,他在精进地修行。
陈亦新身上,就有这种气息。
我有个特点,总是对身边的人很严厉。我批评得最重的人,可能是我最爱,也最想培养的人。但也有朋友劝我,说不要再那样调侃陈亦新了,因为他已经当父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朋友说得对,可即便如此,陈亦新依然能做到每次被我批评和调侃,都心中淡然和颜悦色,甚至会开开心心地配合我,做我身后的绿叶。这说明他放下了自我的面子,这让我非常佩服。
距离越近,有时候反而越不容易看到光圈,我对陈亦新就是如此。经历了很多事后,我渐渐发现了陈亦新身上的许多闪光点,比如他对亲情的珍惜,对世界的了解,以及对他人的包容等。在诸多方面,都让我自愧不如。心印法师生前也觉得陈亦新很了不起,说他跟那么多人共用着他的父亲。我很少回家,也很少跟家人见面,平时只是通一通电话。只有在举办写作班的时候,我们才能短暂地聚上几天,但那几天,陈亦新也是退到后面,和志愿者一起,默默承担一些事务性的工作,还承担了主持和讲课的任务。
每次开班,都有人羡慕我们的亲子关系,说自己也很想像我们这样默契。但他们不知道,我们跟其他的父子不一样,我们不常见面,不一起生活,只有在开班讲课时,我们才能聚在一起。像今年的春节,我也没跟家人一起过年。我喜欢一个人过闭关似的生活,这样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陈亦新必须承担照顾家人的义务,他付出了很多,放下了很多。我想,对陈亦新来说,从拥有父亲到分享父亲,再到奉献父亲、跟父亲拥有同一个志向、和父亲一起做事,这一定是个酸甜苦辣五味交杂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脚印,都标志着他全新的蜕变和成长。
成长到今天,他已经炼就了一颗无我博大的心,能承担很多东西了。
坦白地说,如果没有陈亦新的牺牲、奉献和承担,我是不可能全身心投入事业的,因为我有家人孩子,现在还有了孙女,需要我承担的东西其实很多,比如,家里人如果生病了,谁来照顾;家里的东西坏了,谁来张罗着修理……这一切看似琐碎和不起眼,但都需要有人去做,而从最早到现在,承担这些东西的都不是作为父亲的我,而是作为儿子的陈亦新。他和家人共同维持着家庭,让家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我才可能无后顾之忧。所以,我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陈亦新,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也许让陈亦新受了委屈,因为我一直忽略了他在承受着什么。我只是希望他能成长,能借事调心,历练升华自己,我从来没单纯地把他当成我的孩子——尽管我心中也有浓浓的爱,但我把这份爱,化成了对他的要求,没给他一个寻常的父亲能够给他的东西。幸好,他一直都能包容我的苛刻。
不过,有时的委屈和不公平也是历练,正是因为有了那么多的历练机会,陈亦新才能不断地借事调心,变得无我,博大宽容。所以,陈亦新是我的教学道具,而我,则是陈亦新的调心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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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上,陈亦新是早熟型的,这可能缘于他从小我就不在他身边,他和母亲要承担很多东西。记得他初中时就恋爱了,女朋友是他的同桌,叫王静。那时节,有人像报告灾难一样告诉我这个讯息,他以为我会很生气,可我只是笑了笑,然后问他王静人咋样?他说很好。我说,那就好。后来,我叫陈亦新把王静带到家里来做客。见面后,我发现王静真的很不错,就郑重地告诉陈亦新,你可以恋爱,但你将来必须娶她,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随随便便地伤害一个女孩子。而后来,陈亦新就娶了王静。
有意思的是,陈亦新的结婚,也变成了一种贡献。因为王静很能干,默默地处理了很多事务性的工作,为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当然,陈亦新虽然早恋,虽然情感丰富,却从来不会沉浸在卿卿我我之中,以至于荒废学业、写作和修行。他始终明白什么该拒绝,什么该坚守,也能很好地处理彼此的关系。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的情感生活都非常纯粹干净。
陈亦新的成熟,还表现在他懂得感恩,总是让别人舒心。他对母亲和妻子一直很感恩,也总是尽其所能地让她们开心,让她们过得舒心。他的《暮色里的旧时光》出版后,他有了稿费,就开车带上母亲、妻子和孩子,去西藏朝拜了拉萨等地。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回报家人。但他自己,却很节俭,舍不得多花钱,穿衣服也很随意。上课时,总有朋友因为他的衣着随意不讲究和他开玩笑。去年,他带人去德国,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照片,有些朋友发现,怎么陈亦新还穿着几年前去欧洲考察时穿的衣服?
很多朋友都喜欢陈亦新写的散文,雷达老师甚至说,陈亦新的散文写得比雪漠的还好。陈亦新的眼光很独到,文字也细腻饱满,充满激情。这跟他善解人意有关。很多学生都说他善解人意,和他相处很舒服。因为他很阳光,跟朋友交往又很有分寸,既能不失主见,又从不让人难堪。在这一点上,陈亦新比我强。我常会让人不舒服,有时,人们还会因为这种不舒服而离开我。早年,我跟别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两个极端:爱我的爱死,骂我的咬牙切齿。我一直有一种孩子般的率真,心里没有杂七杂八,一开口,就可能会让人不舒服。因为,我常会点出他们的毛病,抛出真心。我老是做一些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也老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说自己认为该说的话,抒自己认为该抒的情,管自己认为该管的事。于是,我犯了一路的忌讳,做了一路的错事。
后来,我才发现,世上的大部份人,都是好龙的叶公,是经不起真话的。所以,一旦有人离开我,陈亦新就会对我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爸爸,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说得很对。陈亦新在智慧上很早熟,他很懂人情世故,总能看到事情的本质,考虑事情也比我全面,做事非常沉稳。
我有文人的毛病,看待世界有时很偏激,也容易冲动。有了陈亦新,我就像随身带了个警报器,每当我头脑发热时,他就会适时地敲一敲我,让我能清醒过来。所以,遇到一些问题时,我常会谘询陈亦新的意见,就算现在也是如此。我和他的父子关系,有一点互补的味道。我也总把他当成我的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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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父子关系,往往是父亲为儿子鞍前马后,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所以人们常说孩子大多是来向父母讨债的,只有极少数是来报恩的。要是这说法成立的话,那陈亦新应该是来报恩的孩子。因为,他小时候就比很多孩子懂事,能理解我离家闭关的行为,而且还主动照顾他母亲。他成人自立之后,更是任劳任怨,默默做事。很长时间里,陈亦新是我的专职司机。无论我什么时候用车,他都会马上过来,从来没推辞过。哪怕是从岭南到西部那样的长途跋涉,或是在藏区的危险旅途,他都任劳任怨,没有怨言。后来我学会了开车,才终于知道开车有多累,连续开上十几个小时的车,简直是对身体的一种透支。每当想起这,我的心里就会非常温暖。
有一次,我们在樟木头开写作班,晚上回家时,陈亦新出了车祸,人没事,但车的损伤很严重。虽然是对方的全责,而且肇事后逃逸。但因为陈亦新没有经验,处理不当,导致保险公司无法理赔。一个交警朋友告诉陈亦新,他可以再撞一次,这样他们就可以给他出具证明,让他去找保险公司理赔,报销那笔维修费。陈亦新说他不做这种虚弄作假欺骗别人的事情,他宁愿自己掏钱修车——当然,这也有他母亲言传身教的功劳,他母亲说过,钱可以再赚,但人格不能有污点。所以,最后他花了很多钱修车,没找保险公司理赔。虽然多花了钱,但我觉得这钱花得很值得,因为它让我看到了陈亦新的另一种品质——诚实正直,哪怕自己要承担损失,也不弄虚作假。你想,要是一个人老是弄虚作假,一辈子下来,不就成骗子了吗?许多大骗子,就是从小骗开始的,久久自成习,后来就成了本能。
还有一次,陈亦新开车,带我和复旦大学的张教授从青岛回沂山书院,途中,陈亦新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带投影仪。因为第二天就要用到它,我就当着张教授的面批评陈亦新,言词非常严厉。把我们送到沂山书院之后,我要求他立刻去青岛取投影仪。从青岛的住处,开车到沂山书院,要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陈亦新没有辩解,没有任何推脱,把我们送到沂山书院后,就立刻开车上路,既没有吃饭也没有休息,再到沂山书院时,已是深夜了。他连续开了九个多小时的车,没吃饭,没喝水,却和言悦色。我发现,他在忍辱和调柔方面的能力很强。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没有一点不满和抱怨,这让我很欣慰。
陈亦新能放下自己虚心学习,不卖弄自己做过什么,也不会邀功。
最早的《大手印实修心髓——瑜伽心性学科颂》就是他编辑的,《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的编辑他也出了很大的力,包括《匈奴的子孙》,背后同样有他的功劳——这本书记录的文化考察之旅持续了一个多月,在那期间,他每天都要开车走很远的路,连续开十多个小时的车。如果没有他的付出,我就不可能走遍半个中国,也不会有三本书的问世——《匈奴的子孙》只是其中之一,《山神的箭堆》马上就要出版。
除了帮我做事,陈亦新也没在自我成长方面懈怠。他爱修行,爱阅读,爱学习,对自己想要做好的事情,总会不断地打磨,精益求精,比如写作和讲课。所以,他之所以能在写作和讲课方面做得很好,天份只是其中一部份原因,更大的原因在于努力和勤奋。
关于陈亦新的讲课水准,我想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次在合肥,陈亦新应邀为很多企业家讲了一节课,得到了所有听众的喝采。一位企业家说,他刚刚参加完一个培训,收费是天价,正想卖了车,叫妻子也去参加,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听到了同样的内容,有些地方,培训班的老师讲得还不如陈亦新呢。后来,他真的没叫妻子去参加培训,省下了那笔钱。陈亦新回来后,我开玩笑地问他,你帮那企业家省下了一部车,他给了你多少?陈亦新笑道,一分也没有。我也笑了。然后,陈亦新又说,不过,有人听了课后,想给他一串价值不菲的天然蜜蜡,他拒绝了。我说,你做得很好,没给我丢人。
其实,那类培训班的收费虽令人咋舌,但参加者得到的只是知识,而不是智慧。如果他们日后不能将那知识运用于生活,培训对他们的生命就毫无意义。修行的本质是把智慧用于日常生活。正是在这一点上,陈亦新做得不错。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很感动:两年前,陈亦新讲课时的内容,被人剽窃、抄袭,当成自己的东西去兜售,连他的名字都不说,但陈亦新从不生气,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他总是哈哈一笑,说,就当我在成全他人吧。在这一点上,他有包容他人理解他人的胸怀。这种胸怀,是别人抄袭和剽窃不了的,只有在真正地修行之后才能拥有。
袁春梅说,像陈亦新这样的人,只要出去工作,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能拿到上万的薪酬,因此,她觉得我对陈亦新太不公平,她说,雪师,您能不能给陈亦新发一点补助?因为,多年来,陈亦新虽然是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的副院长,却不曾拿过一分钱补助。
我曾说过,我们在凉州定居时,陈亦新办过一个写作培训班,教一些孩子写作文。来听他讲课的孩子很多,从小学生到高中生都有,而且教学效果非常好,他也真的培养了很多孩子。在开办这个培训班的四五年里,他每年都有几十万的收入,其中的绝大部份钱,他都给了我,让我能不要再为生计奔波,还能随缘地做一些帮助别人的所谓善举。所以我常说,那段时间里,陈亦新就是我生命中的“恩格斯”,因为他源源不断地为我送来“英镑”,我才能安心地写出一些好书。再后来,陈亦新为了来岭南跟我一起做事,就把凉州的写作培训班给关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影响力竟然还在,最近我们回去凉州,仍有很多人问我,小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继续办班?我曾问过陈亦新,心不心疼那关闭了的作文班?他说不心疼,因为在哪儿都能培养孩子,都能继续传播文化。但我心里明白,为了我,他确实舍下了很多。
我想,像他这样做事,像他这样做人,像他这样在生活和选择中磨炼自己的心性,让自己拥有一个信仰者该有的诸多优秀品德,才是更符合这个时代的一种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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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里,因为新冠肺炎的传播,我一直宅在房子里,与世隔绝地读书、写作、修行,没有人打扰,过得还比较充实、自在,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闭关的日子,也让我对过往的岁月有了一种梳理和沉淀。往日的时光,时时会在脑海里闪现。
当我看着自己的书稿时,蓦然发现,在文学上,陈亦新也为我默默做了很多事。我的许多书稿,包括《西夏咒》《娑萨朗》《凉州词》,以及《大师的秘密》《佛陀的智慧》《空空之外》等,其实都有他的心血。每次书稿完成之后,我总会让他看一看,提出一些意见。他也总能放下自己手头上的创作,花时间认真读完我的书稿,提一些独到的建议,而其中的很多建议,我也采纳了。所以,很多书稿,他都是我的第一读者。
《西夏咒》中阿番婆的故事里有个细节:最后阿番婆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但她却没认出来,血腥和暴力已成了她的习惯,在她的眼中,不再有活着的人类,只有活着的食物。直到准备剔肉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亲手杀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但却无法挽回了。这个结局,很多人觉得是神来之笔,它就是陈亦新帮我构思的。我说过,我不善于编故事,命运便给我送来了一个善于编故事的儿子。由于我自小就严格训练他的想像力,他的构思才能很好。在这一点上,也应了善有善报之说,我在他身上的所有生命投入,都得到了超值的回报。
还有《西夏的苍狼》,陈亦新建议我不要把黑歌手写得太实,不要写成一个世间男子,而是一个信仰对象。他认为,对这个人物,不要有太实的描写,不能让他像豁子、猛子们那样,变成世俗生活中可以找到的男子,那样人们会大失所望的。所以,大家在小说中看到的黑歌手,就有点神秘,有点缥缈,有点高冷,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因为他代表着信仰,承载着一种精神。于是,黑歌手就活在那些信仰者的心中,成为了一个永恒的存在。
再比如,现在的《空空之外》,起初的书名是《大手印精要》,但陈亦新建议我改为《空空之外》,有一种深远的意境,却没有任何名相,我就接受了。出版后,很多人都很喜欢《空空之外》这个书名,总觉得它有种欲说又止、言之不尽的感觉,且令人难忘。
对新出版的小说《凉州词》,陈亦新有更好的建议,要是像他建议的那样修改,肯定比现在好,但我实在顾不上再改了,因为我后面的作品,正鼓噪着要出世呢。
当然,陈亦新在创造力上的潜力,也源于他的智慧。
记得《大漠祭》竞逐茅盾文学奖时,陈亦新就对我说过,爸爸,你不要希望获奖,获奖只是几个专家的意见,你要活在老百姓的心里。他说得有道理。写《野狐岭》《凉州词》等小说时,陈亦新也不断告诉我,爸爸,你不要着急出版,再好好打磨一下,一定要出精品。每一部作品,从初稿到定稿,不管是故事构思,还是文字打磨,都渗透了陈亦新诸多的心血,他默默地做了很多,而且从来不说。在我的作品备受好评、部部叫好的时候,他也从来没为自己邀过功。尽管有些人会觉得,雪师的作品那么好那么多,陈亦新比不上父亲,但他们不知道,陈亦新是把自己融入我的创作中去了,他从没想过和我比赛竞争,而是想要帮助我,融入我的世界。时下,有很多志愿者和学生,也正在融入我的世界。因为有了他们,我的世界才庄严了很多。我本是一个泥胎,因为有了诸多太阳的照射,才显得金光闪闪。
而陈亦新自己的长篇小说,从高中起到现在,已写了好多年了。为了它,他放弃了上大学,放弃了赚钱,几年来总是写写停停。我的很多事务,及家里的很多琐事,占用了他的很多时间,使他没有大段大段的时间来搞创作。但每次一提及,陈亦新总是笑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换上他的话说,他在经历,在成长,作品也在成长,成长的过程,本身就是一部作品。这一点,陈亦新和我一样,我们都在追求一种完美,追求一部大作。所以,他不着急,沉得住气,比我有耐心。
陈亦新是我的儿子,其实也是我的另一部“作品”——我眼中,我的许多优秀学生,也是我的“作品”——看到他的成长,看到他的进步,我心里也蛮欣慰。我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一般父亲对儿子的那种感情,我们也许没有太多的亲昵,却有着战友般的默契和坚定;有我这样的父亲,他必定要承担更多。而我对他的期望,就是他能快乐地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活得明白。从这一点看,陈亦新所做的,已达到了我的期望。
我很少书写个人情感,这次写陈亦新,其实想借他的修行方式说说话。真正的修行,是在看似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能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家人,真心实意地善待每一个生命中的有缘人。
陈亦新是这样活着的。
我是这样活着的。
我身边的专职志愿者,都是这样活着的。
我的很多学生,也是这样活着的。
看了此文,或许会有更多的读者会开始这样活。
END
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著名文化学者,甘肃省 作家协会副主席,广州市香巴文化 研究院院长,复旦大学和上海中医药 大学肿瘤研究所“人文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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