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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峨禅寺慧明法师(金峨禅寺慧明法师讲心经)

学佛百科2023-05-08406

夏莲居居士的师父是慧明法师吗?慧明法师是谁?大家有没有他的生平和他的著作?

提起杭州灵隐寺方丈慧明法师,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尤其为诸方禅和

子所称道。他籍贯福建,听说是少年出家。我亲近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

近古稀之年的老人,矮小个子,只有五尺多高,古铜色皮肤,头角峥嵘,

两颧高耸,说话音声如洪钟般的洪亮。他在大殿中讲经说法时,嗓音震得

殿上铜钟发出嗡嗡声音,可见是个奇人。他的那一副外表,简直活像“罗

汉堂”中那尊降龙伏虎的罗汉,与广东南华寺祖堂里供奉的六祖大师肉身

形象很相彷。

慧明老法师,他在俗时原是务农出身,不能读乎陆局书,出家后的活计,全

是苦行生涯,在丛林中服务外寮充当菜头、饭头、水头、净头等苦恼职事,

闲时欢喜趺坐参禅。他这个目不识丁的苦恼和尚,何以会有法师的尊号?

说来倒也是奇事一件。根据丛林下一般老前辈们的传说,慧明法师在宁波

天童寺当“行堂”(斋堂中给大众装菜饭的职务)时候,每天斋罢,他就

喂养狗子。这件事算是他的日常例行的功课之一。狗吃剩下的余饭,他舍

不得丢掉,为了惜福,拿起来用水淘过之后,他自己来吃。如是有好几年。

一天,他吃狗饭的时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同寮们问他笑什么?他说:

“我常常听得人说,狗子有佛性。今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觉得

好笑。”他从那时起,似已悟入佛之知见。此所谓“天下人有上上智。”

正是。

随后,天童寺里延请一位法师讲圆觉经。他虽是行单,却很发心,天

天随众听经。一天,他听法师讲经,说到“圆觉自性。非性性有。徇诸性

起。无取无证”的道理。当即心开意解,豁然见到本性。每天听完了经,

他还要向他的同寮讲说一番,表示他对经义上的领会。同寮们都讥笑他,

说:“你把镜子照一照你的面孔,象你这样一副苦恼相,又一个大字不识,

你还妄想当讲经法师吗?”他当时气愤不过,回答说:“你们就估计我不

能当法师吗?好,从今天起,我偏要做个法师给你们看看。三年之后,我

还要回到天童寺来讲经呢!你们等着瞧罢!”同寮们听他说出说出这样大

话,都一齐拍巴掌大笑,有的说:“象你这副材料,就可以当讲经法师,

那除非是铁树开花,黄河之水倒流。”他也不和他们争辩,马上回到房里,

收起衣单,背起包袱,走出山门。

自从离开天童寺之后,他到处行脚,效五十三参故事,遍访善知识,

并且朝拜了中国四大名山。时间过去,不觉已经三年,在第三年的春天,

他听说天童寺又有讲经法会,宣讲“大方广佛华严经”。触动念头,乃背

起包袱,又回到天童寺来。当他走进客堂坐下之后,知客师看他只有一个

破包袱,人也矮小,又是长得一副苦恼相,把他当作“云水僧”看待,板

起面孔,问他:“你这位师傅来常住,有什么好事?”他答道:“我是来

听经的,前来常住讨个经单。”知客师闷在心里好笑,觉得象你这个苦恼

子,来听什么经,乃打趣说:“你可知道我们这里上讲什么经啊?”他昂

起头来答道:“这个,又何必问。不是讲‘大方广佛华严经’么?”知客

再向他开玩笑,问道:“你可知道‘大方广’三个字怎么讲?你讲给我听。

如果讲得对,我就准你经单。”他看到知客师故意问难,马上放下脸,指

着知客说道:“你好没有参学,怎能用轻慢心来问法?你要向我求开示,

必须恭恭敬敬,搭衣展具,向我顶礼三拜,然后在我面前长跪合掌,我才

可以讲给你听。如此儿戏态度,岂是悉罩求法之道?”知客受了他一顿呛白,

当时觉得这个人貌岁让虽不扬,名堂倒还不小。于是马上摆了一个“鸟笼”口

里说:“好,请坐片刻,我马上就来。”

那个知客师掉转身,跑到丈室,向方丈和尚来了一个“瞒天过海”,

说:“适才来了一个不寻常的挂单师傅,他声言要来听经讨经单。我问他

讲什么经。他答道要听‘大方广佛华严经’。我问‘大方广’三个字怎样

讲?他的口气真不小,说要听‘大方广’三个字,都非得叫方丈和尚搭衣

持具把他请到丈室来,他才可以讲。”那位方丈和尚听了知客这一番说话,

一时好奇心动,当真披上大红祖衣,持具来到客堂,把慧明和尚请到丈室。

慧明和尚进到丈室,对方丈说:“和尚你要听我说法,还须把你的法座借

我一坐。”方丈就依了他,恭而敬之把他送上法座。他坐上法座,俨然象

个法师派头,把“抚尺”一拍,开口言道:“和尚,‘大方广’三个字,

每个字有广中广,广中量,量中广,量中量四种讲法。若讲广中广义,那

我一辈子也讲说不完。要用广中量量中广两种讲法,那也要讲上一年或半

载。假设要我用量中量的讲法,我可以同你来谈一谈,不知和尚爱听哪一

种讲法?”方丈和尚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位行脚僧不简单,不敢轻慢,

乃回答说:“就请讲一讲量中量吧!”

于是他就大作狮吼:如何名“大”?如何名“方”?如何名“广”?

把这三个字的体、相、用三重玄义,称性而谈,犹如桶低脱落,一泻千里,

足足讲说了三个钟头。方丈和尚愈听愈高兴,觉得所讲的道理,全是从他

自性中流出,不落前人碓臼,别有见地,奥妙无穷,引人入胜。马上顶礼

拜谢,连声赞叹,说:“法师高明!法师高明!”并且请他代座讲经。这

是慧明和尚被人尊称为法师的来由,也是他开始讲经的第一遭。

自此以后,诸方丛林慕慧明法师的名望,纷纷延请他讲经。他每次讲

经,都是座无虚席,他虽然有了讲经法师的声名,可是,他却不在文字书

本中推敲,志趣在禅那。他的讲经,全凭着他的领悟去发挥,不象其他讲

经法师要参考疏钞。他认为疏钞上面的义理,乃是前人的见解,和自己毫

不相干;疏钞背诵得熟,也不过是替别人数宝。所以他讲经从来不判教,

只是消文释义,而喜谈有启发性的公案典故章,所以为一般禅和子和男女

居士们所乐闻。只要听得慧明法师去到到某处讲经的消息,禅和子们和一

些居士们都蜂拥地跟着他跑。那种情景,是普通一般讲经法师不曾有的。

慧老他虽然是个不讲文字的人,可是,说的法语却很优美。那年,我在灵

隐过年,除夕晚上,他上堂说法。我记得法语中有两句话:“花开朵朵艳,

梅瓣片片香。”是多么有诗意啊!岂是一个不喝墨水是人所能道出?可见

是他的悟境。(有慧明法师语录一卷,为湖南谈玄法师记录)

在我亲近慧明老法师半年中,觉得这位大德有许多奇特的行藏:第一

点,他不好虚荣。有一件事实,可以证明。当一九二零年间,杭州灵隐寺

宣布改为十方丛林,(灵隐寺原系子孙派系寺庙),杭州地方诸山长老护

法居士机会,商讨推任首任主持。大家以慧明法师道行高深,德望隆重,

都推举慧老为灵隐主持,被慧老拒绝。再三勤殷劝请,也不答应。过了半

天,于是大家设了一个计,由几位当地著名居士出面,邀请慧老到灵隐寺

吃斋。慧老不疑有他,乃应邀前往。当他跨进灵隐山门时,看见两旁站着

成排的僧众,全都是搭衣持具,象迎驾的样子。他看情形不对,知道上当,

马上掉转头,迈开大步飞跑。大家追了上去,将他拦住,请他回来。他于

是往地上一坐,把双腿盘起,死也不肯起来。大家无法,只好把他捧抬了

回来。捧进天王殿,钟鼓齐鸣,燃放鞭炮。他却大哭大喊。后来把他捧到

丈室法座坐下时,他仍嚎哭不已。大家爬在地下齐声说:“向和尚道喜!”

一面哭着,一面说:“我不是当主持的材料;诸位如此爱我,实在是害了

我。我无道无德,也无行持,有什么能力来领众呢,还是另选贤能。请大

家慈悲,把我放了吧!”说罢,又是放声大哭。经大家跪在地下苦苦哀求,

表示如果不答允,都不起来。这样,慧老才勉强答允权充灵隐主持。

慧明老法师,他虽然荣任杭州首刹主持,名位是那么崇高,可是,他

的生活一切,却依然是旧日风光,仍是个禅和子派头。每天是过堂吃饭,

不吃私菜,与大众粒米同餐。他的卧室中,除了一张木榻板床之外,只有

一条桌。桌上也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个土茶壶和一只茶杯。床上也只有

破棉被一条,两件破衲衣,和一套破旧的换洗衣裤。即或有信徒供养他的

新衣裤,摆不上两天,也就过户转送给人家了。杭州一班“耍罗汉”们,

没穿,没有钱用,全都是跑到灵隐寺来向慧老打秋风。慧老对那些“耍罗

汉”最是同情,来着不拒,有求必应,要什么就给什么,从不吝惜。

慧老法师纯是平民作风,不贪享受。平常信徒送给他的供养:果品、

糖食、糕饼以及穿的衣料,慧老他从来不自己享受,马上派侍者送到禅堂、

念佛堂、上客堂去结缘。遇着有人送“红包”,他就把钱送到库房去打斋

供众。他有一句口头禅:“房里有了这些葛藤,我不能睡觉。”此老的解

脱,由此可见一般。

慧老他虽然是一位讲经法师,又是大丛林中一位当头大和尚,他却不

以此名位为荣,不自豪自大,而是平易近人。由于他的风度潇洒,像春风

一般和蔼可亲,清众们在他面前,多不拘形迹。他也喜欢同清众们打交道,

尤其和行单一般苦行僧最有缘。常同菜头、园头、门头、水头等苦恼人一

道“冲壳子”聊天;也不时帮着种菜、挖地、泼粪水。举凡劳作的事,样

样都干。在一九二八年,蒋介石下野,去到杭州灵隐寺游览时,因慕慧老

法师道风,特地到方丈室拜访。他遍觅不得,后到了菜园,才看到慧老穿

着短衫破衲衣,手持粪瓢,在那里泼菜。蒋介石爱他的解脱风度,觉得他

坦率自然而没有做作,也就站在菜园里同他攀谈了一会。慧老的风度一向

是解脱的。有一年,湖北归元寺请他讲圆觉经。到期,全寺职事僧众齐到

山门排班接驾,一连迎接三天,都不见他来。大家都觉得奇怪。到第四天,

方丈和尚在斋堂吃饭时,看见角落里挂单客师座位上,有一位师傅颇像慧

老模样,仔细一看,正是请来讲经的慧明老法师。心中大喜,吃完了饭,

方丈和尚在座上宣布,请大家不要回房,就在斋堂向慧老法师接驾。大家

都觉得奇怪:并不见慧明法师到来,何以要在斋堂里来接驾?还是方丈和

尚下座走到上客堂坐位,把慧老请了出来。大家一看,这才知道这位讲经

法师早已来到常住,是躲在上客堂里!原来他在五天之前就来了,装作挂

单模样。知客师认不得他,所以把他送到下客堂去了。方丈和尚马上爬倒

在地下磕头顶礼赔罪;并且叫知客师向慧老求忏悔。慧老说:“这不能怪

知客失礼。我怕惊动大家,不敢当,是我自己要挂单的。我乐意挂单生活。”

看来,慧明老法师是何等的解脱。

慧老法师于一九三零年冬月坐化。其灵骨在该寺起塔供养。一九四五

年抗战胜利,我将僧侣救护队结束,由陪都东下,二次到灵隐寺静养,常

住挂牌请我为“堂主”,在慧老灵骨塔旁寮房安居了三年。

一口气读懂佛经的编者是哪个慧明法师

是浙江灵隐寺的方丈慧明法师,老法汪谨竖师极有可能是六祖晌帆慧能再来,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他留下来了一本著作:《慧明法师开示录》,是在家修行人的必读经典困大,其存在价值,不亚于六祖慧能的《六祖坛经》。

记慧明长老:从苦行生涯到一代高僧

提起杭州灵隐寺方丈慧明老法师(1860~1930),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尤其为诸方出家禅和子所称道。他籍贯福建,听说是少年出家,我亲近他的时候,他已是年近古稀的老人,矮小个子,只有五尺多高,古铜色皮肤,头角峥嵘,两颧高耸,说话声音如洪钟般的宏亮。他在大殿中讲经说法时,嗓音震得殿上铜钟发出嗡嗡声响,可见是个奇人。观他的那一副外表,简直活像「罗汉堂」中那尊降龙伏虎的罗汉,与广东南华寺祖堂里供奉的六祖大师肉身形相颇相仿佛。

慧明老法师,在俗时原是务农出身,不曾读书,出家后的活计,全是苦行生涯,在丛林中服务外寮,充当菜头、饭头、水头、净头等苦恼职事,闲时喜欢趺坐参禅。他这个目不识丁的苦恼和尚,何以会有法师的尊号?说来倒也是奇事一桩,根据林下一般老前辈们的谈说,慧明法师在宁波天童寺当「行堂」(斋堂中给大众装饭菜的职务)时,每天斋罢,他就喂养狗子,这件事,算是他的日常例行功课之一。

狗吃剩下帆姿的余饭,他舍不得丢掉,为了惜福,便捡起来,用水淘过之后,自己拿来吃。如是有好几年,一天,他吃狗饭的时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同寮们问他笑什么?他说:「我常常听得人说,狗子有佛性,今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好笑。」他从那时起,似已悟入佛之知见。此正所谓:「下下人有上上智」。

随后,天童寺里延请法师讲《圆觉经》,他虽是行单,却很发心,天天随众听经。一天,他听法师讲说经中「圆觉自性,非性性有,循诸性起,无取无证」的道理,当即心开意解,豁然见到本性。每次听完了经,他还要向他的同寮讲说一番,表示他对经义的领会。同寮们都讥笑他说悔陪:「你用镜子照一照你的面孔,像你这样一副苦恼相,又一个大字不识,你还妄想当讲经法师吗?」他当时气愤不过,回答说:「你们就估计我不能当法师吗?那好,从今天起,我偏要做个法师给你们看看。三年之后,我还要回到天童来讲经呢!你们等著瞧罢!」

同寮们听他说出这样大话,都一齐拍巴掌大笑!有的说:「像你这副材料,就可以当讲经法师,那除非是铁树开花,黄河之水倒流。」他也不与他们争辩,马上回到房里,收起衣单,背着包袱,走出山门。

自从离开天童之后,他到处行脚,效五十三参故事,遍访善知识,并且朝拜了中国四大名山。不碧轿蠢觉已经两年,在第三年春天,他听说天童寺又有讲经法会,宣讲《大方广佛华严经》,因此触动念头,乃背起包袱,又回到天童寺来。当他走进客堂坐下之后,知客师看他只有一个破包袱,人也矮小,长的又是一副苦恼相,把他当作「云水僧」看待。遂板起面孔,问他:「你这位师傅来常住有什么好事?」他答道:「我是来听经的,前来常住讨个经单。」知客师闷在心里好笑,觉得像你这个苦恼样,来听什么经,乃打趣说:「你可知道我们这里要讲什么经啊?」他昂起头来答道:「这个又何必问?不是讲《大方广佛华严经》么?」

知客再向他开玩笑问道:「你可知道‘大方广’三个字怎么讲?你讲给我听,如果讲得对,我就准你经单。」他看到知客师故意问难,马上放下脸指著知客说道:「你好没有参学!怎能用轻慢心来问法,你要向我求开示,必须恭恭敬敬,搭衣展具,向我顶礼三拜,然后在我面前长跪合掌,我才可以讲给你听,如此儿戏态度,岂是求法之道?」知客受了他一顿呛白,当时觉得这人貌虽不扬,明堂倒还不小,于是马上摆了一个「乌龙」,口里说好,请坐片刻,我马上就来。

那个知客师掉转身,跑到方丈室,向方丈和尚来了个「瞒天过海」。说适才来了一个不寻常的挂单师傅,他声言要来听经讨经单,我问他听什么经,他答道要听《大方广佛华严经》。我问「大方广」三个字怎样讲?他的口气真不小,说要听「大方广」三个字,非得叫方丈和尚搭衣持具,把他请到丈室来,他才可以讲。那位方丈和尚听了知客这一番说话,一时好奇心动,当真披上大红祖衣持具来到客堂,把慧明和尚请到丈室。

慧明和尚进到丈室,对方丈说:「和尚你要听我说法,还须把你的法座借我一坐。」方丈就依他,恭而敬之把他送上法座。他坐上法座,俨然像个法师派头,把「抚尺」一拍,开口言道:「和尚,大方广三个字,每个字有广中广、广中量、量中广、量中量四种讲法,若讲广中广义,那我一辈子也讲说不完,要用广中量、量中广两种讲法,那也要讲上一年或半载,假设要我用量中量的讲法,我可以同你来谈一谈,不知和尚爱听哪一种讲法?」方丈和尚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位行脚僧不简单,不敢轻慢,乃回答说:「就请讲一讲量中量吧!」

于是,他就大作狮子吼,如何名「大」?如何名「方」?如何名「广」?把这三个字的体、相、用三重玄义,称性而谈,犹如桶底脱落,一泻千里,足足讲说了三个钟头。方丈和尚愈听愈高兴,觉得所讲的道理,全是从他自性中流出,不落前人窠臼,别有见地,引人入胜,奥妙无穷,马上顶礼拜谢,连声赞叹说:「法师高明!法师高明!」并且请他代座讲经。这是慧明和尚受人尊称为法师的由来,也是他开始讲经的第一遭。

自此以后,诸方丛林多慕慧明法师的声望,纷纷延请他讲经。他每次讲经,都是座无虚席。他虽然有了讲经法师的名声,可是,他却不在文字书本中推敲,志趣在于禅那。他的讲经,全凭着他的领悟去发挥,不像其他讲经法师要参考疏钞。他认为疏钞上面的义理,乃是前人的见解,与自己毫不相干,疏钞背诵得再熟,也不过是替别人数宝。

所以他讲经从来不判教,只是消文释义,而喜谈有启发性的公案典章,故为一般禅和子和男女居士们所乐闻。只要听得慧明法师到某处讲经消息,禅和子和一些居士们,都是蜂拥地跟着他跑。那种情景,是一般普通讲经法师不曾有的。慧老他虽然是个不讲文字的人,可是,说的法语,却很优美。那年,我在灵隐过年,除夕晚上,他上堂说法,我记得法语中有两句话,「花开朵朵艳,梅瓣片片香」,多么富有诗意啊!岂是一个不喝墨水的人所能道出,可见是他的悟境。(有慧明法师语录一卷,为湖南谈玄法师记录。)

在我亲近慧明老法师的半年中,觉得这位大德有许多奇特的行藏。第一点,他不好虚荣。有一件事实,可以证明。当民国十年间,杭州灵隐寺宣布改为十方丛林(灵隐寺原系子孙派系寺庙),杭州地方诸山长老护法居士集会,商讨推举首任住持。大家以慧明法师道行高深,德望隆重,都推慧老为灵隐住持,被慧老拒绝。再三慇勤劝请,也不答应。于是过了半年,大家设了一个计,由几位当地著名居士出面,邀请慧老到灵隐寺吃斋。

慧老不疑有他,乃应邀前往。当他路过灵隐山门时,看见两旁站着成排的僧众,全都是搭衣持具,像迎驾的样子。他看情形不对,知道上当了,马上掉转头,迈开大步飞跑。大家追了上去,将他拦住请他回来。他于是往地下一坐,把双腿盘起,死也不肯起来。大家无法,只好把他捧抬了回来,抬进天王殿,钟鼓齐鸣,燃放鞭炮。他却大哭大喊,后来把他捧到丈室法座坐下时,他仍然嚎啕不已!大家爬在地下,齐声说道:「向和尚道喜!」他一边哭着一边说:「我不是当住持的材料,诸位如此爱我,实在是害了我!我无道无德,也无行持,有何能堪来领众。还是另选贤能,请大家慈悲,把我放走吧!」说罢,又是放声大哭。经大家跪在地下苦苦哀求,表示如果不答应,都不起来。这样,慧老才勉强答应,权充灵隐住持。

慧明老法师,虽然荣任杭州首刹住持,名位是那么崇高,可是他的生活,却依然是旧日风光,仍是个禅和子派头。每天是过堂吃饭,不吃私菜,与大众粒米同餐。他的卧室中,除了一张木榻板床之外,只有一张桌子。桌上也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个土茶壶和一只茶杯。床上也只有破棉被一条,两件破衲衣,和一套破旧的换洗衣裤,即或有信徒供养他新衣裤,摆不上两天,也就过户转送他人了。杭州地方一班「耍罗汉」们,没有衣穿,没有钱用,全都是跑到灵隐寺来向慧老打秋风。慧老对那些「耍罗汉」最是同情,来者不拒,有求必应,要什么就给什么,从不吝惜。

慧老法师,纯是平民作风,不贪享受。平常信徒们送给他的供养、果品、糖食、糕饼,以及穿的衣料,他从来不自享受,马上派侍者送到禅堂、念佛堂、上客堂去结缘。遇着有人送「红包」,他就把钱送到库房去打斋供众。他有一句口头禅,「房里有了这些葛藤,我不能睡觉。」此老的解脱,由此可见一般。

慧老虽然是位讲经法师,又是大丛林中一位当头大和尚,他却并不以此名位为荣,而是平易近人,不自高自大。由于他的风度潇洒,像春风一般和蔼可亲,清众们在他面前,多不拘形迹,他也喜欢同清众们打交道。尤其与行单一般苦行僧最有缘,常同菜头、园头、门头、水头苦恼人一道「冲壳子」聊天。也不时帮着种菜、挖地、泼粪水,举凡劳作的事,样样都干。

在民国十七年,蒋介石先生下野,到杭州灵隐寺游览时,因慕慧老法师道风,特地到方丈室拜访,但是遍觅不得。后去菜园,才看到慧老穿着短衫破衲衣,手持粪瓢,在那里浇菜。蒋先生爱他的解脱风度,觉得他坦率自然而没有做作,也就站在菜园里同他攀谈了一会。

慧老的风度,一向是解脱的。有一年,湖北归元寺请他讲《圆觉经》,到期全寺职事僧众齐到山门排班接驾,一连迎接三天,都不见他来,大家都觉得奇怪!到第四天,方丈和尚在斋堂吃饭时,看见角落里挂单客师座位上,有一位师傅颇像慧老模样。仔细一看,正是请来讲经的慧明老法师,于是心中大喜。吃完了饭,方丈和尚在座上宣布,请大家不要回房,就在斋堂向慧老法师接驾。大家都觉得奇怪!并不见慧明法师到来,何以要在斋堂里接驾?还是方丈和尚下座走到上客堂座位把慧老请了出来。

大家一看,才知道这位讲经法师早已来到常住,是躲在上客堂里!原来他在五天之前就来了,装作挂单模样,知客师不认得他,所以把他送到上客堂去了。方丈和尚马上爬在地下磕头顶礼陪罪,并且叫知客师向慧老求忏悔。慧老说:「这不能怪知客失礼,我怕惊动大家,不敢当,是我自己要挂单的,我乐意挂单生活。」由此看出,慧明老法师,是何等的解脱!

慧老法师于民国十九年冬月坐化,其灵骨在该寺起塔供养。三十四年抗战胜利,我结束僧侣救护队工作,由陪都东下,二次到灵隐寺静养,常住挂牌请我写「堂主」,于是在慧老灵骨塔旁寮房安居了三年。 (载一九六六年《佛教文化》第一卷第三期)

慧明法师的介绍

慧明法师:1968年7月生,汉族,江尘穗苏人。现任中国佛教协会副秘书长、上海市佛教协会会长、上海佛学院院长、佛派樱卜教颂档三藏研究院院长、上海静安寺住持、太平报恩寺修复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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