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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佛:拿不起的教鞭

每个人进入佛门的因缘都千差万别:有人看破红尘;有人读佛经心开意解;有人则是宿世因缘。

作为一代骄子的大学生们,他们又为什么选择这条少有人走的路?

一个山花烂漫的季节,开金刚娱乐法会时,圆杰向我讲述了他的人生经历与出家缘由。

虽然已相隔许多时日,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他穿着一身黄色僧装,蓄着不算太长的络腮胡子,嘴里不停地念着佛号,手里轻轻拨动着菩提念珠。在蓝天碧野的衬托下,好一幅飘逸脱俗的画面。

他深深感念大学时代的一位老师,给予了他至关重要的人生启蒙:天地之间最珍贵的,是一个人纯洁、独立、高尚、深刻的思想。

我出生在一个教师之家,父母都是当地教育界的骨干。

一直在父母的熏陶和呵护下长大,青少年时期的我,头脑就犹如一个箱子,别人给什么,我便装什么,从没有主见,真可以说是别人思想的奴隶。在这种状况下,我不可能接受已被教科书定性为封建迷信的佛法,直到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才算是与佛法有了第一次轻微的接触。

我是学中文的,当代文学是那个学期开的一门必修课。正是教当代文学的那位老师,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那天上课,他没有坐在椅子上,也没有拿出厚厚的讲义夹,带来的那本书也没有翻动一页。他只是一个劲地写,滔滔不绝地讲。

往常那些戴着老花镜的教授们总是坐在大椅子上,念一个多钟头的讲义稿,一堂课便算完事。而他对当代文学的大家时而赞美,时而点评,全都是自己的真知灼见。结果到下课时,他已写满了整块黑板。这堂课深深震动了我的心。

后来,我们三四个同学便经常跟他在一起,他也常常带着我们到市区、郊外游玩。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他会把古今中外的名人典故搬来讨论,热烈的思想交流与辩论,让我那历来只会不假思索接受的头脑,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原来我可以对任何事物做出自己的判断,原来在天地之间,最珍贵的便是一个人纯洁、独立、高尚、深刻的思想。

在被他迅速“催化”的过程中,我开始对以往的所知所学产生越来越强烈的怀疑。从那以后,我自己都说不清有多少次站在江边,向对面的大佛像喊出“为什么”的发问。

他讲课的内容涉及各门学科,与其说他在教当代文学,不如说他是我当代文化与思想史的引路人。在他的启发下,我的眼界大为放宽,对其他领域的知识也开始有所涉猎。

我试着一步步突破文学的狭隘范围,去各门学科的代表思想中寻找真理。以前真的以为真理就在教科书中,就在我们手上,我们绝对已掌握了关于生命、社会问题的终极答案。但在他的几句反问面前,我马上就变得哑口无言。

他说:“既然生也有涯,而知却无涯,那么是谁赋予了这有涯的‘生’以统领万事万物的权力?是谁让我们为无涯的‘知’打上‘终极’的句号?继续探索吧。否则死到临头时,都还不知道生的含义。”

他不仅从大的方面鼓励我们开掘生命的本质,还时常结合社会的种种现象来带动我们思考。他常这样说:“现代人真是简单得很,只知道吃喝拉撒。他们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追求,只是庸庸碌碌地凭本能过日子,要么就是拼命寻找刺激。但无论怎样,其实质都空洞得像泡沫……可叹人心衰微至此,古人的大家风范在今人身上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所谓的名人多是沽名钓誉之徒,自己的精神世界则一片荒凉……无论是谁,在面对生活时,都应认真地思考、选择。做人不是游戏,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的世界的确让人有太多的苦闷,而精神上又找不到出路,所以很多人会因困惑而自杀(如三岛由纪夫、海明威等)……”

在他的谆谆教导下,短短四个月里,我的思想便有了一个飞跃与突变:对于世界与人生,开始自己做出思考和判断。也就是从那时起,我默默地立下誓愿:要在探索真理的路上不断前进,决不能做那种只知吃喝玩乐的庸俗小人。即使不能像真正的伟人那样流芳千古,也要活得有价值、有意义。

也是在他那里,我听到了“佛”这个字眼。可惜跟他相处的时间太短暂,还没来得及听他对这个问题的阐述,我就已毕业在即了。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有一些遗憾。如果能早点听到他对佛法的畅谈,我可能会更快地踏上佛道

虽然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对人生、宇宙的终极真理,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于是,我写下了一句发自肺腑的感触:“世界在茫茫中展开,我在世界中茫茫生存。”带着一颗继续追求真理的心,我离开了大学校园。那年,我二十岁。

我的职业是教师,和所有刚走上社会的人一样,我怀着一颗干一番事业的热忱之心。那种心是纯真的,但要保持它,却绝非易事。当时的我也低估了可能出现的各种困难。

遇到的第一个障碍便是社会的影响。客观说,整个社会风气并非积极向上的,正如我的老师所说,大多数人都是只知吃喝拉撒而已。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消费自己的生命,他们就算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劳动,也只是为了下一阶段的消费。理想、人生、真理,在他们心目中,不过是些书本上好听的文字。

在不自觉中,我也被带入这股莫名的洪流,刚出校园时的那种激情正默默地被磨损。但内心深处,老师播下的火种依然从未间断地闪烁着,我知道那是我最宝贵的人生支点与精神财富。

于是,尽管别人用奇怪的眼睛看我,我仍会从微薄的工资中拿出数百元,用以订阅哲学、文学等杂志。偶尔在酒桌的推杯换盏之间,我也会不顾大家的惊愕,高谈司马迁受宫刑忍辱撰《史记》,及戊戌六君子凛然赴刑场慷慨救国的壮举……

每当夜深人静、独自面对自我之时,心中总会响起一个声音:“我不愿做庸俗的人。”但生为凡夫,我实在难以冲出这重重的世俗牢关。当第二天到来,我又重复起一模一样的生活:喝酒、打牌、侃大山、看电影……这种矛盾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一年多。

遇到的第二个障碍便是工作。在实际工作两个月之后,我便害怕面对学生了,因为我深深地感到自己不堪为人师。

当我教育学生宽容,就想到自己粗暴的态度;当我批评学生懈怠,就惭愧自己虚度的光阴;当我把不及格的作业本扔向学生,也同时扔给了自己一个难题:你的人生及格了吗?

我热爱我的工作,正因为热爱,对自己的要求也更高。教书育人不但要教给学生知识,还要培养和锻炼学生的能力与素质,更重要的是,教会学生如何做人。这就要求教师应该具备完美的人格、深广的智慧、持久的耐力和毅力以及博大的爱心。别的不说,自己做人都做得昏昏庸庸,又如何教育他人?如果学生由我教育,我无知的心又由谁来教育?

这个时候,如果我放弃思考,就可以和大多数人一样,工作之时应付了事,工作之余则花天酒地。但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在思想的夹缝中,我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被埋在这种痛苦当中,欲罢不能。我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同时眼望着书架上一排又一排的书:那里有中国的古典文学名著、古希腊的神话、诸子百家的著作、孔孟的思想、老庄的哲学,还有但丁的三部曲、歌德的《浮士德》……

我曾经从这些古今中外大家的著作中,得到过很多启发,但此刻,它们似乎都成了多余的摆设。在面对实际的深层痛苦与内心独白时,这些著作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过有一次,我茫然若失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一本翻开的影集上,那里有一张我在峨眉山金顶旅游时的照片——我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合十,面似凄苦。

当时的动作只是一种游戏,没想到却与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相符。刹那间,一个念头就在脑海中显现——佛教!为什么我不在佛教中找一找答案呢?老师不也曾提到过佛教吗?

这时,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远离红尘的清净寺院生活:那回荡着晨钟暮鼓的山林,或许能给我提供另一种塑造自我的环境;那极富哲理的禅机、佛理,或许能为我打开另一扇世界观、人生观的大门;那表面看来离奇的轮回学说,或许能让我更深入地了解乃至体验生命的最本质状态……

想到这些,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渐渐清晰——去钻研佛经义理,实修佛法。如果这最后的一条途径也被证明是“此路不通”,我就只能随波逐流了。此时,正值1996年盛夏。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方面刻苦学习经、律、论,一方面几次到报国寺深入观察、体验出家人的生活。这样的精进闻思修最终表明:我的选择没有错。佛法终于解开了我心中所有的谜团,它一点也没有令我失望。

在这样的认识下,我平静而坚强地决定,剩下的人生之路就在寺庙、僧团中度过。既然已厌倦了世俗社会,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卑躬屈膝地迎合?既然还没到“佛法不离世间觉”的境界,就专心致志地以出世间的形式磨炼自己吧。

把这些问题全都考虑清楚以后,在1997年夏天,经父母同意,我终于在报国寺正式出家。

在峨眉山住了一年多,其间我对佛法的基础知识及佛教史有了一些了解。但由于缺乏善知识的引导,只是自己翻书,对真正的佛法体系仍是不甚了了,远远达不到出家时的目的:完善人格,了悟宇宙人生的真谛。

1997年年底,恰逢法王如意宝朝礼峨眉山。在金顶上,我有幸一睹法王尊容,算是与他老人家结下了一个殊胜因缘。1998年,几位从喇荣五明佛学院行脚到峨眉山的僧人住在了金顶。与他们进行一番谈话之后,我对喇荣圣地生起了无限向往之心,当下就决定前往圣地参学。

当年11月,当我终于来到喇荣沟后,顷刻之间就被这片土地上真实修道的状况、景象折服了。在聆听了活佛、堪布们的教言后,更增加了对佛法的信心,深感佛法的甘露妙味对灵魂再造的不可思议之功。在深深叹服上师们广大的悲心与深邃的智慧时,要永远待在这里修行的打算便自然产生。

近三年的学修,使以佛法的正见为基础的世界观、人生观终于在我身上得以确立。虽然不具备任何修行的功德,但我深信,只要以佛法为指南,昔日的夙愿就一定能成为现实。我定能彻见宇宙真理——菩提真心;定能实现人生意义——利乐有情。

想到这些,我总激动不已,唯一能表达心情的语言就是:感谢上师们,感谢伟大的怙主释迦牟尼佛。

圆杰不甘沉沦的探寻历程和最后毅然出家的决心,也许会打动不少人的心。同时,他的经历也告诉人们,知识分子学佛乃至出家,并非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只是一种盲目的抉择。他们大都是通过了较长阶段的研究、思索与观察,才会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在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佛教教育都极为兴盛,国家对此也非常重视。在这样的大气候下,一个人的出家不但不会遭到排斥和歧视,反而会受到尊重和赞叹。对比我们周围,一些智识浅薄者,却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来审视这些胸襟宽广的出家人,确实可悲可叹。

我们在一个庞大的机器里,出卖各自的“所长”,

换回螺丝钉、中枢按钮等的位置。

但即便你是个方向盘,就以为能驾驭命运之车了吗?

生平第一次,我想赋予生命以自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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