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蔡名建,今年三十五岁,出生在川中的工业重镇——绵阳,父母均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职工。如同大多数的厂矿弟子一样,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风雨,顺理成章地我就从幼儿园上到小学、中学,再到技校,而后参加工作。1987年我考上四川广播电视大学,1990年毕业后回原厂继续工作。
从小所受的教育,使我对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世界深信不疑并孜孜以求,而对那些名人专家所说的话更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但科学发展的事实本身却是,新的理论取代旧的理论,并使其日臻完善。因此,纷繁变幻的事物和层出不穷的种种理论,真的让我们有些无所适从——即使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了今天,也已然暴露出它的局限性。
对外部物质世界的探究不断延伸的同时,我们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探索却相形见绌。各种哲学思想流派之间的纷争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至今仍难以建构起一套令所有世人心悦诚服的理论体系,更遑论指导人心及社会的健康走向了。这就造成了思想领域中,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数十年的热闹而混乱的局面。
正如佛陀所说,众生本来都想得到安乐,所谓财、色、名、食、睡,凡夫无不想借此以达安乐,我也未能免俗,普通人所有的七情六欲我样样不少。因此,从平常的琴棋、书画、歌舞、体育,到玄妙莫测的奇功异能,乃至邪门歪道,我样样都想尝试以期庆快此生。就这样忙忙碌碌、乐此不疲。但每每新鲜刺激过后,我不禁要扪心自问,难道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快乐吗?这就是人的一生吗?
带着许多疑惑,我开始走入佛门。虽然后来接触过一些佛教方面的书籍,也得到了一些大德的加持,但因自己愚劣,加上没能按次第系统地学习佛教知识,故而一直在似是而非、不得要领中过活。感谢佛菩萨的垂怜,1994年我终于踏上了色达喇荣佛学院这块净土。记得当我们一车人历尽了一路的艰辛,总算跨入了学院大门的那一刻,就如同流浪多年的游子回家一般,泪水不禁潸潸而下,许多人的眼泪一直流到大经堂方才停止。虽然来之前就听说了学院的壮观,可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呈莲花瓣的山谷中,一排排木屋如繁星一般围绕着中心可容纳万人的大经堂,那气势真是庄严无比,不愧“佛教都市”的称号。同样令我惊奇的是这里浓厚的闻思修气氛。尽管以后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无缘更多亲聆法王如意宝的谆谆教诲,但单从那些活佛、堪布的日常举止中,就已令我体验到如饮甘露一般的感觉。他们安详、平和的自在神态;深入浅出、犀利如剑的学识与见地;悲天悯人、等视群生的慈悲胸怀,总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其乐也融融。而且更主要的是,我心中的诸多疑惑,在他们的点拨下,如乌云见日般越来越少。现在,我对因果是世间的法则、空性是万事万物的本来面目等这些正见,已有了一点相似的定解,因而也明白了追求快乐的正确方法是信守因果、善待他人,而快乐的至极则是要证得显空无二的无上大圆满境界。
在与一些佛教界高僧大德的接触中,最令我感动的是他们那种严于律己、慈悲待人的高尚人格。这种高尚人格所带来的魅力,使每一个与他们接近的人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乐、宁静与感动。如果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有如此高尚的人格,那这个世界不就成了人间净土吗?法律与制度只能从外部制约一个人的行为,却无法从内心彻底改造一个人,而佛教在这方面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所接触的为数不少的佛教徒,因为敬奉因果,并以佛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准则要求自己,因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能自觉地遵守国家法纪,充满爱心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在这些大德和佛教精神的感召下,虽然也发心做了一些事,但不要说与那些大德相比,就是和身边的师兄们比起来,都感到十分羞愧。如果说佛教给我带来了什么收获的话,那就是每当看到身边的人为一己之利而产生无尽烦恼时,我就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无比的庆幸。
通过几年来的闻思,使我对佛法及上师三宝产生了不可退转的深信。我会以不变的信心,继续我对佛法的追求。同时也希望那些还没有走入佛门的人,能尽早领受到佛法的甘露,共同走向究竟解脱的大圆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