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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人生有注定,也有逆袭

4月3日下午,待在到处漏雨的小木屋里,看窗外扯天扯地的雨从天空泼下,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喇荣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大水灾,持续多日的暴雨造成部分山体滑坡、坍塌,“三身”区的房屋几乎全部被毁。大略统计,近一千四百多间僧俗弟子修行、生活的房屋被彻底冲垮,财物损失巨大。

万幸的是,人的生命没有遭到损害,但四众弟子的情绪已受到明显干扰。目睹这凄凉萧条的场面,我不能不倍感心酸。

世事原本就处于无常变迁之中。原来繁华兴旺、十方学子云集的佛教都市,在天灾前几成废墟,将“苦空无常”的真理演绎得触目惊心,也让我们对这个永无实性的世界,生起不可遏制的厌离。

天气预报预测,未来十几天内还将有连绵阴雨及特大暴雨。这意味着,幸存的几千间房屋也将再次遭受冲击。

并非人人都有坚固的无常观,对许多凡夫俗子来说,无情的灾难让他们措手不及且悲观难过。其实与修法比起来,房子并不算什么,真心希望这次事件不会对大家的心灵造成创伤,希望他们能尽快走出灾难带来的阴影。

让我的心稍感宽慰的是,在这种危险的状况下,圆磨还守在早已空无一人的办公楼上研读佛经,真有几分英雄气概。

这位曾经的高校老师,正沉浸在佛法的雨瀑中,无限欢喜。

我出生在广西西北部,一片稍显落后且缺乏佛法甘露滋润的土地。儿时对佛教的理解,基本上建立在电影《少林寺》带给我的认知层面上。所接受的教育与生长环境,使我从小到大都把佛教当作一种愚昧、落后的产物而加以排斥。

当然最终,我很幸运地得以披上袈裟,走上修学佛法的道路。从排斥到信受的整个过程,我并没有丝毫盲目冲动的因素,完全是一种理性的抉择。

生长在农村,我对农民的生活还是比较了解的。少年时代虽然没有听过关于哲学家与牧童对话的故事,但也常常为农民那种生存方式感到悲哀,他们只为了果腹和生儿育女,年复一年地奔波忙碌。尽管我只有一些模糊的感觉,也并未认真地思索过关于人生意义的问题,但总觉生活应该是另有内涵的。

从世俗的角度看,我还是比较幸运。因为父亲是国家干部,我在生活、学习条件等方面比一般的农村孩子优越些,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并没有经历太多的坎坷。

高中毕业后,我考入了广西民族学院中文系,最终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这里是广西乡土作家的摇篮,我也满怀着当作家的憧憬踏入了大学校门。系领导在开学典礼上关于历届学长在社会上功成名就的介绍,更是让我激动了好长时间。在那些跃跃欲试的日子里,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似乎成了生命的全部意义,于是我拼命地在报纸、杂志、电台上抛洒小文章,以期获得社会的注意与认可。

等到后来真正接触了一些作家,想象中的那些神圣光环却顷刻间荡然无存:他们也一样在为油盐柴米、儿女升学就业而疲于奔命;他们在作品中开出来的所有药方,无一能对治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甚至比普通人还炽盛的烦恼。我忽然意识到,这样的“作”其一生,与我曾悲哀过的农民的生存又有何异?

理想的大厦已被架空,失落感促使我钻进图书馆的书堆里,试图在哲学的世界里寻找理想的支柱。从老庄、孔孟到程朱,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到尼采、萨特,寻找的结果,无一符合我原先的期望,尤其是现代派哲学,更是令我大失所望,我甚至觉得某些现代思潮已堕落为一种空洞无聊的文字游戏。稍感欣慰的是,古典哲学尤其是中国古典哲学,倒使我那颗失落躁动的心得到了些许清凉和抚慰。

现在想来颇为遗憾的是,由于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式,我曾一次次地与佛法擦肩而过。记得读高中时,在历史读物中知道了佛教“六道轮回”的观点,那时觉得这种理论真是可笑。等后来接触了西方现代生命科学的一些研究报告,尤其是西方科学家有关灵魂方面的研究结果,我那固执的神经才受到深深的触动,从此,我对“六道轮回”的说法也就有点半信半疑了。可惜的是,当时总觉得有那么多高深理论等着我去研究,“六道轮回”的问题就暂且搁置一旁吧。

虽然对于《中国禅宗哲学研究》之类的书籍也曾有所接触,结果却发现,不论自己还是作者,都自觉或不自觉地以一种所谓的批判目光去分析佛教,这种目光通常带着狭隘的偏见,又能获得多少真实的利益?

不过,可能我还是稍微有点善根吧,对古圣先贤所宣说的关于做人的道理一直都能接受,甚至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曾经想,如果每个人都能好好学习这些圣贤的著作,世间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常常感慨于人们只会做事,在做人方面却往往一塌糊涂。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获得幸福、快乐,而所作所为却在给自己制造痛苦和灾难。于是我发愿毕业后要好好教书育人,将古代圣哲们的智慧传递给学生,以求他们能拥有健康圆满的人生。

一次在火车上,一位长相不错却举止轻佻的年轻女子主动和我搭话,当时我问她:“知道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她说不知道。我就告诉她:“人生最大的遗憾是时间不会倒退,我们永远无法回到从前。我们可以轻率地迈出一步、做出一个决定、说一句痛快的话,然而却很难将之收回。这是世间诸多痛苦的来源。”她开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沉默了一阵之后,她问我这些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说,在古圣先贤的著作里比比皆是。她带着点感激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些书。当时我就很有感触:古人的智慧其实并未过时,只是现代人在几近疯狂地追逐物质享受时,渐渐把它们淡忘了。

大学毕业后,我如愿被分配到桂西北的一所师范专科院校——河池师专教书。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半,曾担任写作学、中国古典文学等课程的教学。在教书的过程中,我那“育人”的初衷始终没有改变,然而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却是在进入佛门之后。

我越来越体会到,若没有一个高尚的人格,想“育”好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调伏好自己粗重难消的烦恼,又如何去完善别人的人格?也曾想借助现代科学洞彻这个问题,但一个明显的事实是:用现代科学仪器装备起来的现代医学,连延缓某些首脑人物哪怕几个月的寿命也做不到,在冷酷的死亡面前,这些愿望被粉碎得一干二净。现阶段科技的发展,除了增盛人们的物欲外,对于宇宙实相又能掌握几分呢?面对浩瀚无边的宇宙,依靠现代科学手段,人类也只登上了一颗离自己最近的星球。我承认科学在某些方面的功用,但我不会迷信它。

好在教学任务并不重,闲暇时我便开始接触《印光大师文钞》《弘一大师文集》等书籍,还有国内外一些法师讲经说法的资料。这些书籍和资料都很深入浅出,我被佛法博大精深的内容吸引住了。加上在大学里对“六道轮回”的些许感受,种种偏见和执著渐渐被佛陀所宣说的甚深道理折服。

偏见在真知面前一点点消融,反思则慢慢生起,自己的无知浅薄在真正涉足佛教后暴露无遗。这时才发现,原来那些喜欢诽谤佛法的人,往往都没有看过佛经、更谈不上研究过佛经。记得学佛之初,曾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迷信这些?”我反问他:“你看过佛经吗?了解佛经中所宣说的道理吗?”他很茫然地摇头,我再反问他:“那你凭什么说它是迷信呢?我并没有见过你朋友,我说你朋友是坏人,行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本来我可以像身边的大多数人那样走下去:教书、评职称、结婚生子,直至老死。然而,学校通告栏上频频出现的讣告却时时刺激着我那安于现状的神经,其中有老教授,也有年轻的教师。如是地生活,如是地死,这难道就是我生命的模式?了解那些情执深重的文学家,介绍那些宣泄情爱的作品,并指导学生们也创作出如是的作品,穷此一生,对自他能有多少利益?时间永不停息地流逝,生命一步步走向终结,这时,我对那句“如少水鱼,斯有何乐”算是稍稍有所理解了。

思考宇宙的无边无际、时间的无始无终,倍感自己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暂,对世间无意义的空耗深感痛惜。也没有经过翻天覆地的剧烈思想斗争,我便做出了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次抉择。

因为考虑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我没有公开辞职,而是选择了悄然离去。要走了,才发现割舍掉亲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当然也舍不得离开那些调皮又乖巧的学生。母亲很善良,而且也信佛,这让我多少有些放心。父亲是干了几十年革命工作的老党员,对我学佛的事,心里总是有点疙疙瘩瘩的,所以离家求法的事就没有告诉他。但母亲再通情达理,儿子毕竟是她的心头肉,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难过。

离家的日子终于来了。那天,母亲没有哭。望着风中她苍老而慈祥的面容,我忍住了几次想落下的泪滴。

背上行囊,悄悄地离开这片仍有点眷恋的土地,我就只身上路了。

在雪域圣地——喇荣五明佛学院,经过一段时间的闻思后,我对佛法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对缘起性空等甚深的道理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身心上的受益难以言说。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佛法的伟大与世间琐事的无意义,于是决定舍俗出家……

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叙述,外面又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声音。于是,我们不得不中断这次谈话,约定以后再续。

走在大雨中,迎面碰到很多来去匆匆的人,许多人脸上都挂着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我却没有什么怨恨、愤怒、无奈的情绪,因为我知道,这次水灾是众生福报浅薄所致,属共业所感。

想起曾经闻名世界的佛教圣地那烂陀寺:当时的寺院里圣者辈出、名噪一时,堪称南赡部洲的一大庄严。但当它被外道摧毁时,那么多具足神通的大成就者,却因众生的业力所困,无一能显示神变挽回厄运。有些班智达带着几百人逃往克什米尔,有些则流浪到萨霍国……仅仅几天之内,那烂陀寺就成了一片废墟。

面对这次的自然灾难,我感到人力是如此的无助。但就在此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英国诗人雪莱那振奋人心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想着想着,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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