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个小康家庭,成长经历可谓一帆风顺:从高中考取大学,大学毕业后又作为优秀学生被选入国家机关工作。如今,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佛,生活因此充满了充实而有意义的情趣。
1997年以前,对于佛教,我并没有多少认识。唯一看过的佛教书,是一位朋友从南京栖霞山带给我的《安详集》。尽管对这本小册子中的一些名词,如“法的现量”“法的比量”等无法理解,但其内容我却能完全接受,以至于每当自己生起烦恼之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翻看它。
1997年7月,一位朋友从外地打电话来,让我帮助他到成都文殊院青年佛学社打听一些事情。一天晚上,我便和一个朋友到文殊院去了。在这之前,尽管在成都住了十多年,但我从未去过文殊院。找到了青年佛学社后,我发现里面有不少佛学书籍,一个青年人热心地告诉我们说,可以到此借书看,并提醒我们,要去圆通殿找某位法师,才容易弄清楚看书过程中可能会碰到的一些问题。
来到圆通殿外,一阵阵庄严、悠扬的“南无阿弥陀佛”的唱念声不断传来,我不由自主地对朋友说:“我们进去看看吧!”很奇怪,我们进殿后便很自然地跟着大众念了一小时的“南无阿弥陀佛”。念完后,我心里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从那以后,我便对佛法产生了好奇和想学习的念头,于是就开始到文殊院青年佛学社参加一些学习研讨。
1997年10月1日,佛学社在德阳万佛寺举办了为期七天的第二届禅净共修营。短短几天,便使我对佛教和佛法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完全应该归功于组织这次活动的一些高僧大德的慈悲。他们不辞辛劳,天天为我们开示佛法的含义,并用他们的智慧启发我们的觉性。禅净共修营的活动丰富多彩,参加的人员大多数是年轻人。清晨大家统一着装开始跑山,边跑边念“向西方,向西方,大家一齐向西方”。跑山结束后就到大殿开始上早课,念《阿弥陀经》及佛号。上午一般是法师开示,下午是念佛静坐,在这期间还进行了燃灯供佛、朝山、忏悔等仪式。每一次活动,似乎都让人被污染的内心得到清凉的洗礼;每一天清晨都使我体会到了“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增”的意境。当我们跪在大殿上面对佛像,念到《普贤行愿品》中的“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时,就像向来顽皮的孩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往昔所犯下的种种错误,于是面对母亲,悔恨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掉下来。虽然心里因所造之罪孽而倍感难过,过后却不乏欣慰感慨:这是觉悟的眼泪,也是走向解脱的眼泪。黑夜里,当点点供佛的灯火闪现时,每个人心里对释迦牟尼佛都有一种神圣的崇敬之感:天上天下无如佛,十方世界亦无比,世间所有我尽见,一切无有如佛者。
当朝山时,我们三步一拜地跪到地藏殿前,领头的法师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说,地藏菩萨是专到地狱救度众生的,现在是末法时代,大家要是不努力修行,将来就只有到地狱里等地藏菩萨来救度了。话音刚落,大家便齐声痛哭起来。我想,当时在场的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我痛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就像经书中说的那样,在生死大海中头出头没而长时间不知出离。
通过这次禅净共修营的学习,我发现深藏于心底的灵性和觉知得到了苏醒,我深切感受到释迦牟尼佛是一位完全觉悟了的大医王。如果说医院里的医生可以救治我们的生命,那么释迦牟尼佛则以佛法为医方,不仅救治我们的生命,而且还拯救我们的慧命,让我们走上一条离苦得乐、幸福圆满的人生大道。我们每个人不都是想追求幸福生活、解脱生老病死苦吗?我想了又想,这个世间除了佛法外,还有其他什么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呢?没有!当我得出这个结论后,便自觉地将修行——修正自己错误的思想、言行当成了我生活中的必需。尽管和自己做斗争是很困难的,甚至有时会进一步退三步,但佛法始终如一盏希望的明灯,照亮了我人生旅途中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在生活中遇到烦恼时,当工作中遇到挫折时,我都会自觉地将佛法的理念融入其中。渐渐地,我惊奇地感受到,烦恼和不安在减少,快乐和安详在内心稳步增长。
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我期望能有更多的人在今生就得闻佛法,并依止福慧圆满的具相上师。大家都能早日找到人生的航向,共同驶向幸福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