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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我的新佛教改革初步

我从青少年就知道佛教团结的重要,所以欣赏打篮球需要的团队精神,不是求个人表现,必须集体创作。

我革新佛教运动是一生志业,作为一个出家人的心愿,就是一切都是“为了佛教”。

其实,我青少年时期,非常懵懂无知,从小跟随外婆到庵堂,知道佛教有个观音老母,连释迦牟尼佛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十二岁出家,在栖霞山读书,寺院里中间的佛殿也不叫大雄宝殿,而是叫“毗卢宝殿”,中间供奉了毗卢遮那佛。

当然,我追查这尊佛和我们出家人是什么关系,前辈学长们都说,毗卢遮那佛就是法身佛,另外还有一个报身佛,释迦牟尼佛只是应现者。他是二千五百年前,出生在印度的应身佛。当时贫僧非常的幼稚,为什么一尊佛又有法身,又有报身,又有应身,这许多不同名称,又有什么分别?实在不容易明了究竟。

后来,年龄渐渐增长,认为僧徒不能给社会讥为无业游民,也不能让佛教的信徒们感觉出家人寄佛偷生。觉得佛教要从事生产,应该要革新,僧徒要有生活的机能,比丘应该要能做医师、教师、传教士等;比丘尼也是要能做教师、护理,要能参与著书立说等弘法利生的行列。

我在栖霞山七八年的岁月,也知道了佛教不能只靠念佛诵经,应该要教育,所谓要五育并进,尤其是体育。没有健康的身体,一些年轻的僧侣,都是闭目养神,好像老僧入定,这样子就能复兴佛教吗?

我没有别的能量,那时候因年纪小,虽然也曾做过学院的自治会会长,但也只能想到做体育的倡导者。现在,社会人士都知道贫僧喜好篮球,其实贫僧不是喜爱篮球,只是觉得篮球的运动,适合佛教青年的学习成长,他们比较容易接受。

尤其,我从青少年就知道佛教团结的重要,因为打篮球需要有团队精神,不是求个人表现,必须集体创作,要替队友制造机会,彼此相互的同心协力,争取胜利。打篮球,可以革除佛教僧青年的许多毛病。

例如:大家动作缓慢,可是篮球都讲究一秒、零点几秒的时间,要非常迅速,而僧青年动作缓慢、精神涣散,不集中精力读书、工作,通过打球可以激发人类的潜能,非得要积极迅速、勇猛向前不可。

我又感觉到,僧青年都有很多的理由,不肯认错。在篮球场上,只要教练的哨子一吹,犯错的人,立刻举手,还要向对方行礼道歉,这合乎佛教忏悔灭罪的意义。打篮球和佛教的教义,又有什么违背呢?就是说投球吧,打篮球并不是完全只靠力量、奋勇,要有心力,所谓境随心转,心中动念,篮球进网得分。把体育运动引进僧侣生活,就是我革新佛教运动最初的想法了。

及至十八岁到了焦山,更受新思潮的影响,我知道了五四运动,知道了三武一宗的教难,知道了太虚大师“教产革命”、“教理革命”、“教制革命”,三革运动,我觉得要争取佛教,非此不可。我也知道印光大师的三滥,所谓“滥收徒众”、“滥传戒法”、“滥挂海单”,我也很同意,但我认为这还不是革新佛教最紧要的问题。

革新佛教,需要为佛教办几所大学,为佛教办几所医院,为佛教办几家报纸,为佛教办几间电台(那时候还没有电视),甚至于为佛教办许多的农场、许多的工厂,僧徒要自食其力。当然,更要发心为社会人间服务,那是发心菩萨道不可少的行为。我就想到,要到大街小巷贴许多的标语,唤醒民众对佛教信仰的注意,我也希望自己虽没有力量去出版报纸书刊,至少能张贴墙报在重要的车站、码头,让民众了解佛法的真义。

太虚大师筹组“中国佛教会会务人员训练班”时,他曾说过:“佛教要靠我们青年僧伽。”这是我那个时候最欣赏的名言了。可惜,在太虚大师即将被选为中国佛教会会长的前数月,就在上海圆寂了,当时他才六十岁。我为此真是如丧考妣,几乎数日间,精神恍惚,觉得天地日月无光。这一段时间,好像是我的生命中感到最低潮的时日。

后来承蒙荫云和尚的赏识,他看了《怒涛》月刊,知道我们这许多青年的志愿,就把南京华藏寺,交给我们主管,作为佛教革新的基地。我们青年僧中,最初有智勇法师领头,从焦山来的能培、敬三、惟春,甚至从普陀山闻讯而来的煮云法师,都来加入我们的行列,一起为革新佛教跨进一步。我们提倡“僧伽新生活规约”,寺中一些以经忏为业的僧众,对我们敢怒不敢言。

华藏寺位居南京侯家桥,距离现在南京市中心新街口不远,不到一两公里。当时里面已经有小小一座织布工厂,还有益华文具店、热水供应站等设施。据说,当初在左近的数条街道土地都是寺方所有,后来住持吃喝玩乐,把它一一变卖,使得华藏寺蒙受外界法门不兴的评论。

我们希望把华藏寺的房地产收回来一部分,尤其是位于清凉山那一块七公顷的土地。于是特地花了十石米的价码,请来南京最有名的黄龙律师到法院诉讼。因为南京市政府强征了我们的土地,预备做南京市第六中学。我想,要办教育,我们也可以自己来办,政府想办,就去办政府的学校,佛教办佛教的学校。于是我们设立了华藏学校,为佛教来做一些改革运动。

可惜,国共战争开始,让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不得已,我们这一群青年也各自分散了。煮云法师先回普陀山;曹敬三也随军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惟春、松风也不知道给国共两党哪一方逮捕,生死无法得知;智勇法师要去组织僧侣救护队救护伤亡,把华藏寺住持交由我承担。

因为朋友、同学都已分散,个人办事业难成,在为前途彷徨徘徊的时候,智勇法师突然放弃僧侣救护队,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放弃,他虽是我的同学至交,我也不喜欢他这种临场放弃的性格,于是自告奋勇,继续未完成的僧侣救护队工作,把住持交由我在焦山的学长现华法师担任。

那是一九四八年的冬天,共产党称为“淮海战役”,台湾称为“徐蚌会战”的这一场战争开战,两军各投入了五十万的军人,在沙场厮杀,伤兵死尸难以估算。在腊月寒冬的南京下关铁道旁,有许多死尸堆。我们想,不能把这许多死尸暴尸在外,应该给予埋葬。但是有人说,这个不合理,这许多死难的居民,假如家人要来收尸,我们把尸体都埋葬了,让他们的家人都找不到。你们要做救护工作的,应该要组织专业的训练。

到哪里训练?有人说,到台湾。台湾在哪里?其实贫僧也不知道,不过有人这样说,也让我觉得做救护工作确实需要训练。就这样,在一九四九年春节期间,贫僧来到了台湾。很多人以为我是从军来台,事实上我是参加僧侣救护队来到台湾,我不是军人,这一生没有拿过枪,没有打过一发子弹。后来,共产党成立了新中国,我因在台湾,只有在台湾落脚。

我们是在早晨到达基隆港,听说晚上才会有车子送我们到台南训练。期间就有人说要到台北一下。我问,台北在哪里?他们用手一指,我以为台北大概只有几百米。我说,你们快去快回。哪知道,有近二十人,一去就不回了。

所谓“到台湾训练”,是因为贫僧的师父志开上人和孙立人将军交谊很深,所以禀告了孙将军。当时他在台湾担任军官训练的工作,交代我们到台南待命等他约见。到了台南,等了一两个星期,他只来电话关心一下,后面就没有消息。我们三十余人中,大约十余人不告而别,眼看僧侣救护队已经没有办法成功,贫僧只有跟大家说,大家都各奔西东吧!

贫僧想,在台中宝觉寺,有我的学长大同法师在那里当监院,他曾跟我通信,说他想要办三千人的佛学院,邀约我到台湾来教书。我知道他的言辞太过夸大,那时候佛教还没有条件能办千人以上的佛教学院,也就没有跟他回应。这时,因为前途茫茫,也只有去找他商量未来的去路。到了宝觉寺,才知道他在两个星期前,因为匪谍嫌疑,已经逃往香港。访友未遇,在台湾,贫僧就再没有朋友、熟人了。

后来,贫僧又拜访好几家在大陆知名的台湾寺庙,他们都拒绝接受我们挂单。到处碰壁多次以后,承蒙圆光寺妙果长老跟我投缘,大概也由于他的徒众弟子中,如智道法师帮忙事先说了多少好话,妙果长老一见到我们,就悄悄跟我讲,你可以住下来。有人这样亲密盛情邀约,我就这样挂单在圆光寺里。

这个时候,台中有一个《觉群》周报,是太虚大师在上海创办,由大同法师把它带来台湾,因无人编辑,要我前去帮忙。我只编了一集,听说就受到安全人员监视。有人跟我警告,我也不敢再前往台中了。不过,为了佛教革新运动,鼓吹佛教走出山门,走向社会,刚巧在台北有一个《自由青年》周刊,我就不断写文章投稿。

不久,台湾的治安单位逮捕有匪谍嫌疑的出家人,包括慈航法师等一百余人,都被囚禁起来。经过多人营救出来之后,我们也不敢替寺方再制造麻烦,只有帮忙寺方做一些苦行工作。一年多后,到一九五一年,贫僧到了新竹青草湖担任教务主任。

因为创办人大醒法师中风卧床不起,不能语言,住持无上法师是一位头陀苦行的行者,对教育他也不敢闻问,就全权给我负责。大概有六十名学生,四众弟子都有,我请心悟、心然两位法师,一位担任佛学教师,一位担任佛教史教师,我教授国文。其他的世俗学科,皆交由当时石油公司研究所几位科学家,如:《向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介绍佛教》的作者李恒钺、程道腴等教授。

我想革新佛教,须从教育着手,还是开始提倡体育。王郑法莲居士很支持我,从台北送来乒乓球桌、乒乓球和排球等运动器材。记得我拿了排球教学生们打球,所有的学生一个个都往后退,不敢碰球。我真是感慨万分,当初年轻的时候做学生,想倡导佛教徒要有体育运动,遭受院方开除;现在我做了学院的负责人,提倡体育运动,学生不敢碰球。这个佛教革新,未来的前途又在哪里呢?后来讲习会搬去台北,我也借此机会离开了。

虽然受警方监视,不过从青草湖开始,贫僧就到街头讲演,从事传播佛教。一九五三年新春左右,受到佛教派系的排挤,我才应宜兰居士们的邀约前往讲经。

当时,每周六举办念佛会,我为大家讲说《普门品》,本以为也只是一个临时几天的过程,还是会要离开的,但是人的因缘,难以料定。讲过之后,男女老少都再三挽留,几乎跪地请求,不要我离开。

可是一个小型的雷音寺,佛殿也不过三四十坪,一百名的信徒念佛,都要站到殿外的走廊,里面供奉大小佛像、神像一百多尊。我当然不能忍耐这样复杂的信仰,既然要弘扬正法,要以禅坐、念佛为宗,我就把雷音寺里所有的顺风耳、七爷、八爷等神像,以及那许多肃静、回避牌子都收藏起来,让佛堂单纯一点,供人礼拜。我主张神佛应该要分清,不要让人有对神佛同等的看法,甚至把贫僧当为神坛的工作人员。

这一个举动,又惊动了地方另外的一帮人士,他们认为我这种行为大逆不道,几乎快被雷音寺管理人驱逐离开宜兰。我为了弘扬正法,你要想赶我离开,我倒反而立志不要离开。不过,那时候宜兰的佛教徒,尤其李决和、林松年等中青年拥护我的人也多,让我有机会在宜兰继续展开了青年学佛运动,和佛教走上社会的弘法。

后来,把周六念佛会改为宜兰念佛会,贫僧也不曾要求担任什么职务,还为他们建设讲堂,将住在寺里的三家军眷,请他们搬家离开,还给寺庙一个庄严宁静。宜兰小镇虽小,但是大家非常的纯真,我也很乐意住在宜兰。这时候,觉得是一个可以进行革新佛教运动的开始。

最先,贫僧办了一个文理补习班,接着继续办文艺班,后来宜兰中学、宜兰农校、兰阳女中、陆军通讯兵学校的老师们都来参与我的活动。有了这许多老师的支助,一下有了很多的知识分子,念佛会忽然改观了。虽然在一个小小寺院里,甚至借用丹墀户外的场地,我还是办起歌咏队、儿童班、学生会、弘法队,每天几乎都和学校一样,弦歌不断。

那许多的青年学子,我让他们参与到乡村传教,从基隆瑞芳、侯硐、菁桐坑(菁桐)、顶双溪、福隆,一直到头城以南,罗东、苏澳等地,这一条宜兰县的铁道,完全成为我们的道场。那许多神道寺庙也都配合我们,把他们的殿堂借出来给我们使用。尤其,各火车站的站长如谢克华,甚至运务段的段长张文炳,也成为佛教徒。有时候到各处去传教,买不起火车票时,他们认为我们在净化人心,对社会有益,都从另外一个方便门,让青年弘法队员进出,节省了很多的车马费。

前后我在那里二十余年,以这样的基础,这许多人士,加上为我谱曲、教授音乐的杨勇溥等诸多信徒,散播台湾各地,把念佛会的一些方法传播开来。例如:马腾、王普有到了冈山,得到周罗汉的支持成立了念佛会,现在我在冈山的讲堂,就是周罗汉的家宅。其他虎尾念佛会、龙岩念佛会、台北念佛会、头城念佛会、罗东念佛会等,也这样相继成立了。

由于各地念佛会的干部,都在宜兰受过基本的正信佛教训练,台湾的佛教就慢慢地改观。虽然受到警察的一些干扰,地方人士对我的疑虑,但是我们的车队,还是用三轮车装上大喇叭出去宣扬:“我们的佛教来了!各位父老兄弟姐妹,我们的佛教来了!我们的佛教来了!”在那个蒋夫人领导的基督教弘扬势力之下,我们可以苟延残喘,也能逐步发展,才能把佛教叫得这么响亮。说实在的,对于那些研究台湾佛教历史的人士们,也应该要注意到这一点。

从此之后,台湾的传戒、大学里的社团、电台有了佛教之声等节目;李炳南在台中成立了佛教莲社,煮云法师在凤山的弘化,广慈法师在澎湖传教,在台北一些大陆来的长老们,都能动员去讲经说法;以及林锦东、林大赓、外省的周宣德、朱镜宙、赵恒惕、“立法委员”董正之,借力在台湾地位声望很高的章嘉大师,台湾佛教的活动一时蓬勃发展,欹欤盛哉!我感觉到新佛教运动好像就从台湾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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