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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媒体可以救台湾

让一些有为的媒体记者,在这一个时代里,能以他们的笔杆救世界、救社会、正人心,做社会的导师。

多年前,我曾经在《天下》杂志上,看到一篇题为《媒体让台湾往下沉沦》的文章,这篇文章一直在我心中久久难以释怀。媒体人都是社会的栋梁和精英,为什么他们会使台湾往下沉沦呢?我想,是因为有一些不正派的媒体,他们把优良的媒体本质掩盖了。这些媒体,总是报坏不报好,报假不报真,报恶不报善,报非不报是,为了取悦读者,不顾社会的风气,让“台湾最美的风景”都变得不美了,那是非常不当的事情,也难怪《天下》杂志要出专刊,慨叹说媒体让台湾往下沉沦了。

记得天下文化创办人高希均教授在《远见》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我的台湾梦:出现〈更正报〉》,里头提到:“有了《更正报》,受委屈的人找到了救星。他们终于可以用另一份报纸来辩护。”后来又在《政客变君子,台湾走出政治雾霾》一文中,再提到:“通过不实指控,制造对立,造成社会不安,其中以民代、传媒、动嘴、动笔者为多。”《联合报》的元老张作锦先生也说:“媒体不走邪恶之路,是基于对一种价值的信仰,并自愿长期、忠诚地护卫。”评论家南方朔先生则说:“当媒体变成一种消费品,而不再是社会的公器,这时候,媒体只会将一个社会拖向平庸和无聊化的深渊。”从这许多文化人的言说里,让我们看到了台湾媒体的现状。

新闻媒体有言论的自由,这是不容否定的,但是媒体的自由,还是要有规范,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假造别人说的话,极尽造谣中伤,如果媒体认为这也是自由,那就是错误了。

前不久,天主教教皇方济各访问菲律宾,其时,也正是我在菲律宾筹建光明大学的会议中,听闻有记者问教皇,对于不久前,法国漫画杂志《查理》周刊遭受伊斯兰教恐怖分子射杀的看法,教皇回答说,新闻有言论自由,宗教也有信仰自由,不能以言论的自由来侵犯别人信仰的自由。就像有人毁谤我的母亲,他可能也会吃上一拳。

教皇这样的回答,实在不愧是一位天主教的领袖,四平八稳,彼此顾到,非常公平公正。因为当今此世,许多人都错解了“自由”的意义,以为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事实上,你欢喜是可以,但不能妨碍别人的自由。

所以,现在许多人滥用了“自由”,以自我认为的自由来侵犯他人的自由,实在不当。今后的世界要和平,社会要和谐,必须要大家先尊重别人的自由。

佛教释迦牟尼佛制订了很多的戒律,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戒律,在家佛弟子有在家佛弟子的戒律,但是很多人都害怕受戒,认为戒是不自由的,受了戒,杀生不可以,偷盗不可以,婚外情不可以,妄语两舌不可以,太不自由了。

实际上,佛教解释“戒”这一个字,是自由的意思。戒杀,就是要你不侵犯别人的生命,要尊重别人生命的自由;不偷盗,就是要你不侵犯别人的财产,要尊重别人财产的自由;不婚外情,就是要你不侵犯别人的名节,要尊重别人的家庭、身体、名节的自由;不妄语,就是要你不要毁谤伤人,要尊重别人名誉的自由。所以,戒是给别人自由,也是给自己自由。

让我们到全世界的监狱里面去做个调查吧,为什么把受刑人关起来?国家法律不是剥夺了他的自由吗?就是因为他侵犯了别人的自由。假如说我们自己不侵犯他人,不妨碍别人的自由,又有谁会来侵犯我们的自由呢?

因此,今天的台湾,如果媒体都能公正无私,不侵犯别人的自由,尊重法律上的人权保障,那么媒体可以救台湾,台湾也就能跨进一大步了。

不过,要媒体人救台湾,也先要社会提升读者的人文素养,提升阅读的品质,不要媒体报道耸人听闻、揭人隐私、以假乱真的新闻,要求真、求善、求美;有好的读者,自然就会有好的媒体。

在台湾,我们经常听到人说:“今天电视不好看。”为什么?“‘立法委员’没有打架!”那么记者就必须要报道打架的新闻,来取悦观众。又有读者说:“今天的报纸不好看,没有什么杀盗奸淫的社会新闻!”那么报社为了让它的报纸有销路,就是没有杀盗淫乱的新闻,也要尽量地制造出一些事故来。所以,台湾的媒体到了这个程度,民众也应该负一些责任。

据我所知,一九一一年以来,有不少优秀的媒体记者,如:《大公报》的张季鸾、王芸生,《庸报》的董显光、《大晚报》的曾虚白,一直到台湾早期《公论报》的李万居、《立报》的成舍我、“《中央日报》”的马星野、《自立晚报》的吴三连,还有《联合报》的王惕吾,也提倡正派办报;就是“《中国时报》”的余纪忠,对于公益、环保、水利,也热心护持。可以说,他们都是这个社会真正的中流砥柱,以文字主持公道的“笔阵群”,他们的功绩不但流传在社会,也深入到人心。甚至于世界上也有一些报纸,如《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等等,他们的报道客观,议论持平,对世界深具影响力,如果要颁发“普利策奖”,这许多的报人,都可以成为世间的典范了。

贫僧对媒体非常尊重,在四十年前,就曾经想要举办类似“普利策奖”的新闻奖,以鼓励媒体人,但是有人责怪说这是我们想要收买记者,所以后来就不敢进行了。

直到前几年,因为贫僧老矣,自觉对社会有义务、有责任,所以筹设了“公益信托教育基金”,并且设立了“真善美新闻传播奖”。为了让媒体都能走上真善美的境界,我邀请高希均教授、张作锦先生等人做评审委员,给予优秀的记者奖励。现在已经六届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一件事,也没有推荐过一个人,就让高教授他们那一班委员公平公正地去审核。

为什么要设置这个奖项?主要的,是希望让社会有公义、有公道,让一些有为的媒体记者,在这一个时代里,能以他们的笔杆救世界、救社会、正人心,做社会的导师。

现在台湾的媒体,从过去的社会新闻,到内幕新闻,到随意报道,颠倒是非,造谣惑众,这是台湾的命运呢,还是记者太过于要讨好阅听人寻求刺激的心理呢?

二十年前,有一次我跟随团体到日本去参拜寺院。有一天,其他团员都出去了,我没有外出,就在饭店里。无意间,我打开电视,见到两位老教授,一位是中村元,另外一位已忘其名,他们正在对谈生死问题。节目从八点钟播放到十一点,中间没有广告,也没有第三人出现在画面上,就只是两个人在那里讨论着生死,内容深入专研,让人不禁动容。那一天,整个上午,不但让我对于人生的去来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身心的平静、安详、自在,更是至今难忘。

这就让我想到,其实我们台湾的媒体,报道新闻也不需要那么样的紧张、那么样的急迫、那么样的激烈、那么样的耸人听闻;反过来,如能把这种悠闲、安静的知见,散播给社会,还可以说台湾的媒体不能救台湾吗?

当然,我们都知道,现今媒体的经营,有它的困难;不过,世界上的媒体也都有国家给予补助,必须要帮助政府推行政令、改善风气。既然报纸不必自立为生,它就应该和政府紧密合作,像学校教育一样,对这个社会实行社会的教育。如何实行社会教育呢?报坏事,更要报好事;报坏人,更要报好人;报恶行,更要报善行。

我记得,美国圣地亚哥曾经有一条搁浅的鲸鱼要放生,“《中国时报》”给予全版特写,温馨、可爱,至今多少年来,始终让我难忘。过去台湾的红叶少棒队,震惊天下,《联合报》的追踪报道,也让我感觉到,做一个台湾人真是与有荣焉。

假如说像这一类的新闻能再多一点,每天都有,或者对于小人物的行事,像爱心菜贩陈树菊、青年公益家沈芯菱、世界杯面包大师赛金牌得主吴宝春等等好人好事,能多给予报道,必然对社会人心的安定,能起到正面的作用。

我是国民党的党员,这我不否认,但我的想法是超越党派的,觉得党派可以为理念、为政见去争取权利,但是不应该伤害人我的和谐。尤其我们不要让台湾的媒体,成为政治人物利用的工具。现在每天打开报纸,一眼看去,全篇都是政治人物对他人不负责任的毁谤批评,很少有小民的故事。

实际上,我感觉到,在这一个社会里,青菜萝卜的价格、牛奶面包的品质,也都与全民的生活有密切关系。假如媒体能把政治新闻减少到只有一二成,让全民的生活所需,在报纸上有广大的篇幅报道,政治的冲突减少了,社会的和谐也就增加了,这不就是台湾得救的开始吗?

我自己也知道,“真善美新闻传播奖”声音太小,甚至于连我们岛内的记者先生们,不知道有这一个奖项的,可能也大有人在。所以,我很愿意让媒体人自己组织一个公平公正的委员会,由委员会来主持颁发这一个奖项。我想,媒体自我自力自救、自我订立公约、自我自立期许,也是重要的发展,假如有这样的活动需要奖励,贫僧也极愿意支持。

像贫僧数十年来许多没有说过的话,记者都说是我说的;不是这一回事的,也都说成这一回事,如同驴唇不对马嘴。就举一个例子说,最近山西运城关公像来到佛光山,我连雕像都还没有看过,就有人说我因为关公没有青龙偃月刀,拒绝接受。这个说辞不晓得从何而来?但是,像我们这样一介小民,对于这许多事情,也只有徒叹奈何了。

所以,贫僧今日的微弱呼号,也不光是要记者们救读者、救社会、救台湾。大陆人民评价说:“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对于台湾这样的美丽的风景,我们的媒体又为什么不借机来宣扬呢?

我曾在书上看过一个文人的小故事,说给大家共勉。故事这么说:

有一次,阎罗王进行审判。他说:“张三!你过去在人间造桥铺路,行善积德,让你再到人间做人!”接着又说:“李四!你过去杀人放火,判你到十二层地狱受苦五年!”“王五!你过去在人间诡计多端,陷人于不义,判你到十四层地狱受苦十年!”排在最后边的是赵六,阎罗王毫不留情地出口就说:“赵六!你到无间地狱去吧!”

赵六听了很不服气,就说:“阎罗王,什么人做了好事,你判他做人倒也罢了,但是那许多杀人放火、陷害于人的,你判他五年、十年,而我只是一个文人,写写文章,做做报道,为什么你要把我打入十八层无间地狱呢?”

这时候,阎罗王就说了:“你身为文人,成天绘声绘影,造谣生事,很多人就是因为看了你写的文章,夫妻吵架、家庭不和、朋友绝交……对此后的社会起了许多看不到的不良影响,所以你的罪过很严重,不堕无间地狱不行啊!除非等到你过去写的文字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你的罪业才可以减轻。”

总之,我想,需要媒体救台湾!台湾人民的心灵如果都能向真、向善、向美,大家不就都升天堂,不会下地狱了吗?

佛光山之所以今日能成为台湾佛教的重要道场,其中也有台湾媒体帮忙宣扬的助力;今日贫僧能小有名气,为社会的公益尽一份心力,也是靠着媒体给我的鼓励,才能成长。但是,不可讳言,媒体加之于我们的伤害、冤枉也不少。

比方说,过去台湾的社会异议人士发动群众包围佛光山,按照他的说法,是我们把路堵住不给村民行走。事实上,他指的那条路本来就属佛光山所有。我们为了方便村民通行,甚至还特地开设了另外一条道路。偏偏他还是不认输,硬是要说我们堵住民众的去路。没有办法,最后我们只有把土地所有权状都拿出来给记者看。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报纸一刊登出来,说法竟然和我所说完全相反。我就质问那个记者:“昨天不是跟你讲了,也给你看过了吗?”他说:“我确实是照你所说的去写啊!我不知道今天发表出来会是这样。”

总之,媒体人不知道为社会小民伸张公平正义,民众没有获得法律的保障,也没有获得社会媒体的护持,都是在委屈不平里饱受压力,连呻吟诉苦的机会都没有。或许,这就是台湾到现在还没有一份《更正报》的原因啊!

我对于媒体报道要详实,有以下两点建议:

第一点,要做双面调查,不要轻易地给人加上一些罪名,真实的,就要据实报道,凡事一切都要让它还原。希望媒体不要做“制造业”,要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再生出问题。

第二点,希望媒体人能多做一些功课、多承受一些辛苦、多培养一些素养,对一则新闻要深入去了解,不要轻率报道。社会太多的不公不义,连空气品质都不正常,大家呼吸到的不是新鲜空气,又怎么会有健康的身体、健康的社会呢?

我觉得,做一个媒体人,公平正义是基本的道德底线。回忆过去有那么多的报人和记者,他们向权威挑战,不惧危险去闯关,向真理去求证,所以到最后他们都成为一个名记者。

在今日社会里,我们报纸的读者,文化水平还不够,人文素养还不够,记者负有教育的责任,要把每一位读者都教育成社会优秀的公民。对此,记者们怎么可以说媒体不能救台湾呢?

现在有不少媒体记者,喜欢站在先入为主的立场,对人做试探性的采访。比如这一次尼泊尔大地震,有一个记者就来询问我们佛光会的工作人员:“你们对尼泊尔大地震会怎么样救助?”

这个工作人员面对问题,倒也直率有理,反问他说:“救灾人人有份,为什么你们不去救济,而要来问我们呢?假如这一件灾情牵涉到国际,你应该要去请教政府有关部门,问他们应该要怎么办,或者询问专业救济单位红十字会,他们应该要怎么办。我们一个民间的小团体,就是救济了以后,也会有一些报道批评,说我们什么账目不清、舞弊贪污、图利钱财。做善事反受侮辱,我们也禁不起这种伤害,所以现在我们会自己去救济,也不希望有什么报道,我们随心随力,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因此你问我的话,恕难奉告。不过,社会上的好事坏事,媒体人和一些有心人士应该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可能不知道,他可能也不知道,但是因果不会不知道。”

总而言之,让我们对媒体建立起信心,认为媒体是公平的、公正的,让媒体成为台湾人向真善美迈进的学习目标,这就能达到“媒体可以救台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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