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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善的尺度记录人生!

佛法:“读书”是个人的事,“常住”是大家的事!

除了学校作业、寺里的功课、早晚课诵等,我每天还要练习写毛笔大楷三百字,还要出坡。那时的出坡还真苦,文化馆前面种了很多杜鹃,从那些杜鹃身上,我终于体会到“黛玉葬花”的心情。

当我面对着那些落花时,我也常常和林黛玉一样掉眼泪。黛玉是为情感伤,我是为了什么感伤啊?为花感伤?我倒没有那么诗情画意,我是为那扫不完的落花而落泪!

杜鹃花一开,就是大量成片地开花,花落的时候,有些会掉在地上,有些就黏在花枝上。我个子已经够小了,但杜鹃花的花丛更低,我必须蹲到地面捡落花,而且我们的杜鹃又种得很密,每一株之间的间隔很小,竹扫帚伸进花丛里去根本抽不出来。我每次为了要扫落花,都得低低地爬进花丛里用手抓落花,抓完后,还得看花枝上有没有落花,一点儿都不能马虎,因为只要没扫干净,师公又要骂人了!本来屋里的扫地、拖地、洗玻璃等工作就已经很苦了,花开时还要弄那些花,真的是……所以每到春天时,我就如同黛玉般为花伤神!

到了夏天又更苦!因为这些花草树木都需要浇水,文化馆虽然有水龙头、塑料管,其实每天只要多花一两个小时应该就可以做完,可是各位知道我师公怎么说?他说“自来水是要花钱的,不可以浪费”,所以要我去外面的水沟挑水回来浇花!

我每天上学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多,在七点之前,我得把寺内的清洁做完,外面的地也得扫干净,除此之外,还要去挑水回来浇水!文化馆外的花草树木是一整排的,一大堆等着我浇!

有时候,我没有浇足够的水,师公就站在那里问:“小和尚,你不喝水会怎样?”我答:“会渴死。”他说:“对啊,那你看,你浇花只浇那么一点点水,它不渴死啊?每一株都在哀嚎、都在哭!说它渴得要命!”所以我又得赶紧再多浇一些!但水要浇得多,就要花很多时间,所以我常常是听到学校上课的钟声已响,才急急忙忙地往山上冲!

以前我念的小学是在山上,文化馆是在山下,因为山上、山下的路上,没什么阻碍,所以当听到学校敲钟了,才赶快跑上去上学,但我每次都迟到,都被罚站!

罚站有两种。如果是早自习迟到,只要站在教室里,还不会那么丢脸,反正也站习惯了。但如果是到了升旗时才赶到,就要站在操场上、在所有师生面前罚站!老师或校长在台上讲话,有时候就会指着罚站的同学,指责他们一天到晚迟到之类的,真的是很难堪!不过我大部分还是在教室里罚站比较多。

我在学校里很特别。全校只有我一个和尚,就我这么一个光头,所以很明显。所有老师都知道我是和尚,连校长也知道!我本来只是个乡下来的和尚,大家知道了,也就没什么特别了,但我到了这个新学校,第一次考试就是全年级第一名!当时每次月考都有颁奖,颁奖的时候我就会上台领奖。

第一次颁奖时,我记得是一位女校长,她走到我的旁边对我说:“这是第一名的同学站的位置。”我被校长这样一问,有点儿愣住了,心里想:“第一名站的位置?没错啊!我是第一名啊!”可是我又不敢这样回答,因为校长的认知可能是:“这个小孩是从乡下学校转学来的,哪有可能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全年级第一名?”我的老师是教务主任,他听到校长的话,马上接口说:“对!对!就是他!就是他!”从此校长对我就有印象了。

当我接受颁奖的时候,真的很风光,可是迟到被罚站的时候,也是位大名人啊!相形之下,后者这种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但,谁想迟到呢?还不是因为寺里的事情耽搁了才迟到!我经常跟师公反应,他却从来不理会“迟到”这种事,每次都回答我:“你做完了工作才能去!读书是你个人的事,常住是大家的事,所以你必须做完大家的事,才可以去上学!”

我还记得那时候,每个月都要写很多考卷,所以得缴三十元的考卷费,但我每次都缴不出来!我去向师公要考卷费,没想到他居然要告我的老师!而且他还真的打电话给校长抗议,还告到阳明山(“国民大会”)他认识的人(“国大代表、立法委员”)那儿,因为他老人家认识的政要名人很多,弄得校长接到师公的电话,好像秀才遇到兵一样,但也不敢跟师公翻脸,因为师公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当时的一些立法委员,都是他的皈依弟子。

师公当时还常去找阳明山管理局局长的麻烦。他动不动就找管理局长投诉,哪里的水管坏了,哪里的马路坍塌了,哪里的路灯不亮了等等。其实,这些事情只要去找办事员处理就可以了,但我师公就专门要找那些最高的负责人!人家真的不敢怠慢他,否则我师公一状告到“立法委员、国大代表”那里,他们可就头大了,因为当时的“万年立委”(不必改选),权力可是很大的!

他老人家就是什么都管,连三十元的考卷费也不给我,所以我的老师只好替我申请清寒奖学金。那时的奖学金金额不多,大概就是三五十块钱,刚好付考卷费而已。

有时候,学校老师上课会上得久一点儿,较晚放学。老师没收补习费,纯粹就是希望学生能考得好,能通过中学考试,但师公也要告我老师补习!弄得全校的人都怕他。小学的时候是如此,上了中学也是这样,弄得很多老师、校长都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我幼小的心灵真的无法理解师公的言行作为,在师公的管理之下,总觉得他是在虐待我、剥削我,若是当时有童工保护法之类的法令,我一定会打电话报案,说这个人在虐待童工!

天气只要稍微好一点儿,他就要我到田里种菜,种完菜还得劈柴。

台风来时,北投公园里的很多大树都会被风吹倒,这时候,师公七早八早就会叫我们全部出动,当天的早课就是放香(放假休息)出去搬树,把大树“分尸”后再运回来。台风刚过但尚未远离,所以大家就得冒着风雨,像蚂蚁一样,几个人合力把偌大的一根大树搬回来。搬回来后,就得先把大树放在寺里的仓库,等到台风过后,再慢慢拿出来锯,锯完后再劈。因为寺里的炉灶孔比较小,所以一定得劈。

其实只要再晚一点,大概八点多左右,公园管理处的人来了一定会把倾倒的大树扶正,因为这些树只是倾倒,扶正后还能继续存活,可是因为我们没钱买柴火,所以师公就命令我们得赶早把树抬回来。讲得难听一点儿,其实算是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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